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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分律卷第五十二 姚秦罽賓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譯 (第四分之三) 杂揵度之二 时,天帝释作如是念:‘我不应令王乘世间常乘。’即严驾天象,象有六牙,牙皆麤大,置于门外。时,王慧灯见如是象驾,问诸大臣:‘此是谁象?’诸臣答言:‘不知是谁象。此必是王象,非余人有也。愿王便可乘之。’王即便乘。王言:‘可去示我,彼人言,我教国人行十恶者。’彼即示王。王问言:‘王慧灯教汝行十恶耶?’答言:‘实尔。’王复问言:‘可有方便行十善否?’答言:‘有。’问言:‘何者是耶?’彼答言:‘若得成就菩萨生食其肉饮其血,乃得行十善不杀生乃至不邪见。’时,王慧灯作如是念:‘我于无始世已来,经历众苦轮转五道,或受截手截脚截耳鼻出眼截头,竟何所益?’即取利刀自割股肉以器盛血授与彼人,而告之曰:‘男子汝可食饮此肉血,可行十善。’时,彼男子,不堪王慧灯威德,即没不现,忽有天帝而在前立,问王言:‘王今布施,为一天下二三四天下耶,为日月天帝释魔王梵王耶?’王答言:‘我布施不为一天下二三四天下乃至魔梵王。我作如是意,行布施欲求无上正真一切智,度未度者,解未解者,未得涅槃者令得涅槃,度生老病死忧悲苦恼如是等者。’时,天帝释便作是念:‘我今令王慧灯以此疮死者,甚非所以,当以天甘露灌其身上。’即便灌之,疮即平复如故。“佛告瓶沙王言:“尔时,利益众生王者,岂异人乎?即今父王白净是也。时,王第一夫人者,今母摩耶是。时,王慧灯者,即我身是。我于前世,教化阎浮提无数人民,若男若女能言之者,皆行十善不杀生乃至不邪见,以是因缘故,足下千辐轮相轮郭成就,光明晃曜照三千大千国土。”尔时,大众见世尊如是神力变化,皆大欢喜得未曾有厌离心生,世尊观诸大众皆大欢喜厌离心生,为无数方便说法,令无数百千人即于座上远尘,离垢得法眼净,此是世尊第十五日变化。 尔时,世尊在王舍城。时,王瓶沙,听诸比丘入出宫閤无有疑难。时,王安人着屏处听,若比丘有所言说便来语我。彼重宫閤以贵价尸赊婆材为柱,诸比丘见已作如是言:“乃以此贵价材作柱也,为诸比丘作鉢者不亦佳乎?”时,彼屏处人闻已,即往白王,王即敕人,更作新柱,以易取持作鉢,施与诸比丘。诸比丘不受言:“佛未听我等畜尸赊婆木鉢。”时,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畜木鉢,此是外道法,若畜如法治。” 时,瓶沙王,以石鉢施诸比丘,诸比丘不受言:“佛未听我等畜石鉢。”白佛,佛言:“不应畜,此是如来法鉢,若畜得偷兰遮。” 时,瓶沙王,作金鉢施比丘,比丘不受言:“世尊未听我等畜金鉢。”白佛,佛言:“比丘不应畜金鉢,此是白衣法,若畜如法治。” 时,王瓶沙,复作银鉢,作琉璃鉢,作宝鉢,杂宝作鉢,施诸比丘,比丘不受言:“佛未听我等畜如是鉢。”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畜如此等鉢,此是白衣法,若畜如法治。” 尔时,世尊在婆伽提国。毘舍离跋闍子比丘畜金鉢,佛言:“不应畜。” 彼畜银鉢琉璃鉢畜宝鉢畜杂宝鉢,佛言:“不应畜。汝等痴人,避我所制更作余事,自今已去,一切宝鉢不应畜,若畜如法治。” 尔时,世尊在毘舍离。诸梨奢得大价摩尼鉢,以旃檀末香满鉢奉世尊:“大德,愿慈愍故,受此摩尼鉢。”佛言:“梨奢,我不应畜此鉢。”复白佛言:“愿慈愍故,受旃檀末香。”世尊即受。时,诸梨奢念言:“当持此鉢与谁?”中有言与不兰迦叶,或有言与末佉罗瞿舍罗阿夷头翅舍钦婆罗,与波休迦旃延,与讪若毘罗吒子,与尼犍那耶子,与萨遮尼犍子,彼即持鉢与萨遮尼犍子。时,萨遮尼犍子,闻毘舍离诸梨奢以大价摩尼鉢先与瞿昙沙门不受后来与我,彼怀憍慢贡高嫉妒之心,瞋恚不喜不自慎护,便作恶言:“若使汝等截诸梨奢子舌满鉢,尔乃当受。”彼作是念:“萨遮尼犍子,大欲伤毁我等种族!即以一石打杀。”彼欲自料理,解前恶言,而不听语便打杀。诸比丘白佛,佛言:“若得语者事必得解。”佛言:“有五法摄言得自申理不被咎责,令彼欢喜后无悔恨。何等五?善者便说,不善者不说;如法便说,不如法不说;爱言便说,不爱言不说;以实而说,不为虚诈;利益故说,不以无利,有如是五法摄言得自申理不被咎责,令彼欢喜后无悔恨。”即说偈言: 善说者近胜 法说无非法 爱语真实语 利益无有损 善说于言者 令已无热恼 亦不侵他人 是言为善说 善说于爱言 不为彼所责 说时无不爱 诸恶不来集 至诚甘露说 实语为最上 真实如佛法 便住于涅槃 佛所可说法 安隐至涅槃 能尽于苦际 此言最善说 时,瓶沙王布施比丘铁鉢,比丘不受言:“佛未听我等畜铁鉢。”诸比丘白佛,佛言:“听畜铁鉢。” 时,有铁作者出家,欲为诸比丘作鉢,白佛,佛言:“听作。” 彼须炉,佛言:“听作。” 彼须椎钳,佛言:“听作。” 彼须[糒-米+韦]囊:“听作。” 彼须错,佛言:“听作。” 彼须镟器,佛言:“听作。” 彼镟器诸物患零落,佛言:“听作囊盛,着杙上龙牙杙上。” 彼畜鉢不熏生垢患臭,佛言:“听熏。” 彼不知云何熏:“听作炉,若釜若瓮种种泥涂,以杏子麻子泥里。以灰平地作熏鉢场,安支以鉢置上,鉢炉覆上,以灰壅四边手按令坚,若以薪若牛屎壅四边烧之,当作如是熏。” 尔时,世尊,在苏摩国人间游行。时,有信乐陶师,世尊指授泥处语言:“取此处土,作如是打,如是晒燥,如是作泥,如是调,作如是鉢,如是揩摩,如是晒干已,作大坚炉安鉢置中,以盖覆上泥涂,若以佉罗陀木,若以枣木,若以尸赊婆木阿摩勒木,安四边烧之。”彼即如佛所教,随次而作即成,持异贵好苏摩鉢与诸比丘,比丘不受,言:“世尊未听我等畜如是鉢。”白佛,佛言:“听畜。” 时,世尊在优伽罗村。时,诸比丘得优伽罗鉢不受,言:“佛未听我等畜如此鉢。”白佛,佛言:“听畜。” 尔时,世尊在优伽赊。诸比丘得优伽赊鉢不受,言:“佛未听我等畜如此鉢。”白佛,佛言:“听受。” 时,世尊在毘舍离。诸比丘得黑鉢不受,言:“佛未听我等畜黑鉢。”白佛,佛言:“听畜。”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时,诸比丘得赤鉢不受,言:“佛未听我等畜如是鉢。”白佛,佛言:“听畜。有六种鉢,铁鉢、苏摩鉢、优伽罗鉢、优伽赊鉢、黑鉢、赤鉢,此总而言二种鉢,铁鉢瓦鉢,有受一斗半,有受三斗者,此应受持。” 彼鉢着墼欲堕处,佛言:“不应尔。” 彼安鉢石欲堕处,佛言:“不应尔。” 彼安鉢棚阁上,佛言:“不应尔。” 彼安鉢道中,佛言:“不应尔。” 彼安鉢石上,佛言:“不应尔。” 彼安鉢有果树下,佛言:“不应尔。” 彼安鉢不平处,佛言:“不应尔。” 彼一手捉两鉢,佛言:“不应尔。除指隔中间。” 彼一手捉两鉢开户,佛言:“不应尔。除用心。” 彼安鉢户扉后,佛言:“不应尔。” 彼安鉢户前,佛言:“不应尔。” 彼安鉢绳牀木床下,佛言:“不应尔。” 彼安鉢绳牀木床间,佛言:“不应尔。除须臾间。” 彼安鉢绳牀木床角头,佛言:“不应尔。除须臾间。” 彼立洗鉢堕地破,佛言:“不应尔。” 彼故失鉢令破更作新者,佛言:“不应尔。” 彼持长物着鉢中,佛言:“一切物不应着鉢中。” 彼画鉢中作蒱桃蔓莲华像,佛言:“不应尔。” 彼鉢中作万字,佛言:“不应尔。” 彼画鉢作己名字,佛言:“不应尔。” 彼缠鉢四边若口,佛言:“不应尔。” 彼都缦缠鉢,佛言:“不应尔。应缠两分留一分,若有星孔多应尽缠。” 彼安鉢着地坏熏,佛言:“不应尔。应以泥浆洒地安,若故坏熏,应安着叶上若草上,若故坏熏,应作鉢支,若复坏熏,以物缦底。” 彼以宝缦底,佛言:“不应用宝,应以白鑞铅锡。” 彼患堕落,佛言:“应以胡胶若蜡胶。” 彼不洗鉢便举,余比丘见恶之,佛言:“不应尔。应洗举。” 彼不以澡豆洗,腻不去,佛言:“不应尔。应用澡豆若土若灰若牛屎若泥洗。” 彼以杂沙牛屎洗鉢坏鉢,佛言:“不应尔。应以器盛水渍牛屎澄去沙用洗鉢,若以细末细泥,若叶若华若果洗之,取令去腻。鉢有星臼孔,食入中摘出坏鉢,随可摘出便摘出,余者不可出无苦。” 彼洗鉢不干便举,垢生,佛言:“不应尔。应令干已举。” 手捉鉢难护持,佛言:“听作鉢囊盛。” 不系囊口鉢出,佛言:“应绳系。” 手捉鉢囊难护持,佛言:“应作带络肩。” 时,比丘挟鉢腋下,鉢口向胁,道行遇雨,脚跌倒地,鉢隐胁遂成患,佛言:“不应尔。应鉢口外向。” 苏摩鉢囊中出入患破,佛言:“应作函若箱盛。” 彼用宝作函若箱,佛言:“不应以宝作,应以舍罗草若竹木作,若鉢相枨,应以草树叶,若十种衣中一一衣作障隔。” 若从函箱口出,佛言:“应作盖。” 彼用宝作盖,佛言:“不应尔。应用舍罗草若竹木作,若安处不坚,应以带系龙牙杙上。” 尔时,世尊在王舍城。时,王瓶沙菴婆罗园,听诸比丘出入无有疑难。时,六群比丘,至守园人所语言:“我须菴婆罗果。”彼即与,复更索,次复更与,如是遂食彼果尽。后异时,王须菴婆罗果,敕傍臣索果。臣即受敕,至守园人所索果,彼答言:“果尽。”问言:“何故尽?”彼答言:“沙门释子食尽。”彼大臣即讥嫌言:“沙门释子不知厌足多所求欲,自言我知正法,如是何有正法?施者虽无厌,受者应知足,云何乃食王果尽?”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食菴婆罗果。” 尔时,诸比丘乞食,得菴婆罗果汁,佛言:“听饮。” 彼得成煮菴婆罗果,佛言:“听食。” 彼得菴婆罗果浆,佛言:“听饮,若未成酒听非时饮,成酒不应饮,若饮应如法治。” 后于异时,菴婆罗果大熟,阿难喜食此果,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白佛言:“菴婆罗果大熟。”尔时,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为诸比丘随顺说法,无数方便赞叹头陀端严少欲知足有智慧者,告诸比丘:“自今已去,听食菴婆罗果。” 尔时,世尊在拘睒弥,时,六群比丘,反被拘执更相恐戏。时,诸居士见皆共讥嫌:“沙门释子不知厌足,自称我知正法,反被拘执更相恐戏,如王大臣,如是有何正法?”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反被拘执,亦不应更相恐戏。” 时,病比丘被拘执毛在内,毛着疮患痛,佛言:“里着衬身衣,若患热应反被以袈裟覆上。” 时,比丘衣坏,佛言:“应补治。” 不知云何补,佛言:“若以綖缝,若并綖缝,有孔处以物补。” 彼孔大以小物补令衣缩小,佛言:“不应尔。应及孔大小广二指补治,若补衣时,患缩,以石镇四角补;若故缩四角竖杙张之;若故缩应作桄张之。” 不知云何作,佛言:“应以木作。” 彼须绳张,佛言:“听与绳张缝之。” 不知以何物缝,佛言:“听以鸟毛若簪缝,若衣细软坏衣听针缝。” 彼以宝作针,佛言:“不应尔。听以铜铁作。” 针缝衣患指痛,佛言:“听作[打-丁+沓]彼。” 以宝作指[打-丁+沓],佛言:“不应尔。听用铜铁骨牙角铅锡白鑞胡胶木作。彼缝衣时患曲,听绳墨拼令直。” 彼须絣缕,佛言:“应与,彼欲染缕用絣衣,须石灰若赤赭土若白墠若墨若雌黄一切听与,若中央不定,应以尺度量。” 彼以宝作尺度,佛言:“不应以宝作,听以铜铁乃至以木作。” 彼张衣着地缝尘坌衣,佛言:“听以泥浆洒地已张。” 彼缝衣时,鍼刺地坏,佛言:“不应尔。” 彼于赊婆罗草上敷衣缝草着衣,佛言:“不应尔。” 彼敷衣草上叶上合草叶缝,佛言:“不应尔。听十种衣中一一衣,若伊梨延陀耄罗耄耄罗毛氀敷上缝。” 彼比丘患绳墨拼綖尺度缕綖针刀子补衣物零落,佛言:“听作囊盛。” 彼不举衣桄雨渍,佛言:“应收举。” 不知举何处,佛言:“听安着经行堂中若温室食堂中。张衣桄大,户不受不得入,应置外无雨处,若风雨飘渍,应高悬。” 彼补衣竟解衣取,余木不举,佛言:“应举。” 不知安着何处,佛言:“安着阁下若牀上。” 彼不举绳索,佛言:“应卷系着衣桄举之。” 时,诸比丘患针零落,佛言:“听作针毡,故患零落,听作筒。” 彼用宝作,佛言:“不应用宝作,听用铜铁乃至竹木作。” 患针从筒口出,佛言:“应安盖塞。” 彼用宝作,佛言:“不应用宝作,听用铜铁乃至竹木作,若针鉎应着糗中,若故患鉎,随着余物取令不鉎。” 时,诸比丘患针筒刀子碎纳缕綖零落,佛言:“听作囊盛,若此诸物从口出,应以绳系,若手捉难护,应作带络着肩。” 时,比丘铁鉢穿破,佛言:“听补,若着钉若朱泥若以树胶胶。” 苏摩鉢穿坏,佛言:“听以胡胶塞若石灰若白墠土,迦罗黑鉢破,应钻作孔以针缕缀。” 彼须钻,佛言:“听作。” 彼用宝作,佛言:“不应用宝,听用铜铁,若患缕綖断,应用筋若用牛马尾毛,若患虫噉筋綖,应以胡胶胶上,若患食若水入内,亦以胡胶胶之,若复患坏,以铁鐷鐷。” 尔时,世尊在王舍城。诸比丘于阿兰若处以火珠出火,有贼以珠故来触恼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在阿兰若处以火珠出火。” 时,诸比丘须火,佛言:“听比丘于阿兰若处作火术出火,须火母木听作。须钻火子听作。彼须绳,所须之物一切听与。彼患钻火具零落,听作囊盛。无安处患湿,听悬着牀下若龙牙杙上。彼不知以何物承火,应以草若叶刍摩若麻翅奢草,若以牛马屎取火。” 时,比丘数数钻火破手患痛,佛言:“听于屏处以火珠出火。”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六群比丘用杂虫水,诸居士见皆共讥嫌:“沙门释子无有慈心断众生命,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何有正法?”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用杂虫水,听作漉水囊。” 不知云何作,佛言:“如勺形若三角若作撗郭若作漉瓶,若患细虫出,听安沙囊中。” 彼以杂虫沙弃陆地,佛言:“不应尔。听还安着水中。” 时,有二比丘共鬪,在拘萨罗国行,一比丘持漉水囊漉水饮,其一伴比丘,从借囊不与,遂不得水饮患极。诸比丘白佛,佛言:“有者应与,比丘不应无漉水囊行乃至半由旬,若无应以僧伽梨角漉水。” 尔时,世尊在婆只提国。时,六群比丘二人同牀宿,余比丘见谓与女人共宿,后起时,乃知非女人。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二人同牀宿。” 彼疑不与病人同牀,佛言:“听与病人同牀卧。” 尔时,世尊在婆只提国。六群比丘二人同被褥卧,余比丘见谓与女人共卧,后起时,方知非女人。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二人同被褥卧。” 时,诸比丘正有一敷若草若叶,佛言:“听此敷上各别敷卧毡卧,寒时,正有一被,听内各别被衬身衣外通覆。”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时,六群比丘同一鉢食。时,诸居士见皆共讥嫌言:“沙门释子不知惭愧,自称我知正法,如是有何正法?二人同一鉢食,犹如王大臣。”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二人同鉢食。” 时,比丘共一器盛饭,佛言:“应分余器中别食,若无别鉢,听食时留半与彼食,若日时欲过,听一人取一抟食已授与彼人令取食。” 时,六群比丘亚卧枕于案上食。时,诸居士见皆共讥嫌言:“沙门释子不知惭愧,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有何正法?亚卧而食,如似王大臣。”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尔。” 时,诸上座老病比丘不能自手捉鉢食:“听着绳牀木床角头若安瓶上。” 时,六群比丘于绳牀木床上立,牀绳断令褥破,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尔。若比丘欲有所取有所举,听牀梐上立。” 时,诸外道大绳牀作小绳床畜,六群比丘法外道如是畜绳牀。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尔。” 迦留陀夷身大浴室中牀小不受,彼疑不敢取外大牀作小床浴,白佛,佛言:“听浴室中安大小牀浴。” 时,六群比丘畜白衣器耕犁若捞,白佛,佛言:“不应畜。” 彼畜宝澡罐澡盘,佛言:“不应畜。” 时,有比丘名耶波徒,或礼事诸外道若火若日月,若不语道种种外道法。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事余种种外道法。” 尔时,有比丘在阿兰若处齝食,余比丘语言:“汝犯非时食。”彼言:“我不犯非时食,我齝耳。”诸比丘白佛,佛言:“此比丘适从牛中来生此,若其不尔不得久活,若余比丘有如是病,如是以为便身无患,[口*见]食出未出口得还咽。” 时,只桓中有乌有鹦鹉鸟作声,乱诸坐禅比丘,佛言:“应作声惊令去,若弹弓打木令去。” 时,诸比丘夜集往布萨处患闇,佛言:“听执炬,若坐处复闇,听然灯,彼须然灯器听与,须油须灯炷听与,若不明高出炷,若油污手听作箸,若患箸火烧,听作铁箸,若患灯炷卧,听炷中央安铁柱,若故不明,听大作炷,若复故闇,应室四角安灯,若复不明,应作转轮灯,若故不明,应室内四周安灯,若安灯树,若以瓶盛水安油着上以布裹芥子作炷然之。” 尔时,毘舍佉无夷罗母,遣人送六种物,独坐绳牀、火炉、灯笼、扫帚、扇、斗,诸比丘不受白佛,佛言:“听受余者,斗不应受。” 尔时,有比丘,拘萨罗国在道行,至一屏处欲大小便利,时,有女人亦至屏处欲大小便。去此处不远有池水,时,比丘往彼池水洗,彼女人亦至彼池水上洗。时,诸居士见作如是言:“此比丘从彼间出自洗,女人亦尔。比丘必犯此女人。”诸比丘闻白佛,佛言:“不应在如是处大小便令人生疑,亦不应在池水上洗。” 尔时,跋难陀释子,向暮至白衣家在内坐,须臾便出,不语主人而去。时,贼白日伺其家,暮遇门开,即便入劫夺其家。家主问言:“谁暮开门出去?”家人答言:“是跋难陀释子。”时,诸居士皆讥嫌言:“沙门释子无有惭愧,自称言我知正法,乃与贼共期来劫我家,如是何有正法?”时,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向暮至白衣家。” 时,诸比丘,为佛事法事僧事塔事病比丘事,若檀越唤逼暮,比丘疑不敢往。佛言:“若有如是事应往。” 时,跋难陀释子欲意为女人说法,彼女人察知即语言:“汝何不自为说法?”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以欲意说法。” 时,六群比丘与女人卜占,佛言:“不应尔。” 复从人卜占,佛言:“不应尔。” 时,六群比丘共他货物,佛言:“不应尔。” 彼得物便取,佛言:“不应尔。” 六群比丘共携手在道行拨他令倒地。时,诸居士见皆共讥嫌言:“沙门释子不知惭愧无有厌足,自言我知正法,共携手在道行如王大臣,如是何有正法?”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尔。” 时,诸比丘道路行,有人施革屣盛油华瓶,诸比丘疑不敢受。佛言:“听受。” 时,六群比丘出息物,白佛,佛言:“不应尔。” 时,六群比丘从他举息物,白佛,佛言:“不应尔。” 时,六群比丘共他鬪诤反抄衣衣缠颈裹头通肩被衣着革屣共上座语,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尔。应偏露右肩脱革屣至上座前小曲身合掌白如是言:‘我欲有所白。’上座应答言:如法如律说。” 时,跋难陀在道行,持好大圆盖,诸居士遥见,谓是王若大臣恐怖避道去。彼不远谛视,乃知是跋难陀,即皆讥嫌言:“沙门释子多欲无厌,自称言我知正法,而持大好圆盖在道行,犹如王大臣,令我等恐怖避道,如是有何正法?”诸比丘白佛,佛言:“比丘不应持圆盖在道行亦不应畜。” 时,诸比丘天雨时,往大食上小食上若夜集时,布萨时,雨渍衣新染色坏。诸比丘白佛,佛言:“听为护衣故在寺内树皮若叶若竹作盖。” 彼须盖竿,佛言:“听作。” 彼用宝作,佛言:“不应用宝作,听以骨牙角白鑞铅锡木作。” 彼须盖子,佛言:“听作。” 彼用宝作,佛言:“不应用宝作,听用骨乃至木作。” 彼须盖宏,佛言:“听与。” 彼用宝作,佛言:“不应用宝,听用骨乃至木作。彼欲作覆盖顶,听用多罗树叶摩楼树叶皮覆,若患四边坏听重叠。” 彼须盖竿,佛言:“听作。” 彼用宝作,佛言:“不应用宝作,听用骨牙角乃至木作。” 彼作盖竿长门中不得入出,佛言:“应解脱作,若患盖竿脱,应作孔安楬,若折若曲,听以铁作楬头作锁系。” 时,跋难陀释子盛鉢络囊中贯杖头肩荷而行。时,诸居士见,谓是王家人来,恐怖避道去,不远乃知是跋难陀,皆共讥嫌言:“沙门释子不知厌足无有惭愧,自称言我知正法,如是何有正法?”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尔。亦不应畜如是杖络囊。” 时,老病比丘道行倒地,佛言:“老病听捉杖,患杖下头尽听作錔。” 彼用宝作,佛言:“不应用宝,听用骨牙角白鑞铅锡作,若上头破,亦听用如是等物作。” 时,六群比丘畜空中杖,时,诸居士皆共讥嫌言:“沙门释子不知厌足无有惭愧,自称我知正法,乃持空中杖如王大臣,如是何有正法?”时,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尔。” 诸比丘道行见蛇蝎蜈蚣百足,未离欲比丘见皆怖,白佛,佛言:“听捉锡杖摇,若筒盛碎石摇令作声,若摇破竹作声。” 时,六群比丘捉正大圆扇,诸居士见皆讥嫌言:“沙门释子不知厌足无有惭愧,自称言我知正法,捉大圆扇如王大臣,如是何有正法?”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尔。” 彼得已成者疑不敢受,白佛,佛言:“听受与塔。” 时,诸比丘在道行患热,白佛,佛言:“听以树叶若枝若草十种衣中一一衣作扇。” 时,六群比丘捉皮扇,佛言:“不应畜。” 六群比丘纵横十木以皮缦上作扇,佛言:“不应畜。” 时,诸比丘扇坏,佛言:“听以树皮若叶补若皮补,若堕应以綖缝若綖断应以筋綖缝,若边坏应以皮缠。” 时,诸比丘大小食上若夜集时,说戒时,患热,佛言:“听作大扇,若作转关扇车。” 不知谁推,佛言:“听比丘若沙弥若守园人若优婆塞推。” 时,六群比丘作织毛[肖*毛]扇多杀细虫若草,时,诸居士见皆讥嫌言:“沙门释子无有惭愧害众生命,自称言我知正法,捉[肖*毛]扇害众生命,如是何有正法?”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畜如是[肖*毛]扇。” 时,诸比丘患虫草尘露堕身上,佛言:“听作拂。” 不知云何作,佛言:“听以草若树皮叶以缕綖作若裁碎缯帛作。” 时,有比丘得尾拂,诸比丘白佛,佛言:“听畜。” 尔时,世尊在王舍城。时,优波离与诸比丘共论法律。时,诸比丘共来听戒,坐处迮狭不相容受,佛言:“相降三岁听共坐木牀,相降二岁听共坐小绳牀,新学年少比丘不解事数相涉,听用算子记数。” 彼用宝作,佛言:“不应用宝,听用骨牙角铜铁铅锡白鑞木作。” 彼安置地污手,佛言:“不应置地,应安板上。” 彼安板置地已复安膝上污衣,佛言:“不应尔。应安脚作机,彼算子患零落,听作囊盛,不系从口出,听以绳系安杙上龙牙杙上。” 尔时,世尊在只桓园中,与无数百千众围遶说法。时,有比丘噉蒜远佛住。时,世尊知而故问阿难:“此比丘何故远住?”阿难言:“此比丘噉蒜。”佛言:“阿难,宁可贪如是味而不听法耶?自今已去,一切不应噉蒜。” 尔时,舍利弗病风医教服蒜,佛言:“听服。” 时,有比丘背负物行,诸居士见皆讥嫌:“沙门释子犹如白衣背负物而行。”皆生慢心。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背负物行。” 时,诸比丘须薪若染草牛屎毳紵欲自檐持,佛言:“听无人处担,若见白衣应下着地若移肩上。” 时,有比丘伊梨阿若着衣,诸居士见皆讥嫌言:“如我白衣如是着衣担物。”皆生慢心。白佛,佛言:“不应如是着衣,亦不应背负物行。” 时,诸比丘于寺内聚集墼石材木,彼畏慎不敢背负移徙,白佛,佛言:“听寺内背负。” 时,舍利弗、目连般涅槃已,有檀越作如是言:“若世尊听我等为其起塔者我当作。”诸比丘白佛,佛言:“听作。” 彼不知云何作,佛言:“四方作若圆若八角作。” 不知以何物作,白佛,佛言:“听以石墼若木作已应泥。” 不知用何等泥,佛言:“听用黑泥若[卄/告]泥若牛屎泥,若用白泥若用石灰若白墠土。” 彼欲作塔基,佛言:“听作。” 彼欲华香供养,佛言:“听四边作栏楯安华香着上。” 彼欲上幡盖,佛言:“听安悬幡盖物。” 彼上塔上,护塔神瞋,佛言:“不应上,若须上有所取听上。” 彼上栏上,护塔神瞋,佛言:“不应上,若须上有所取听上。” 彼上杙上龙牙杙上,佛言:“不应尔。若须上有所取与听上。” 彼上像上安盖供养,佛言:“不应尔。应作余方便蹬上安盖。” 彼塔露地华香灯油幡盖妓乐供养具雨渍风飘日曝尘土坌及乌鸟不净污,佛言:“听作种种屋覆,一切作屋所须应与;若地有尘应泥,若黑泥牛屎泥;若须白,以石灰泥白墠土泥;彼须洗足器应与。” 须石作道行,佛言:“听作。彼须地敷听与。” 时,无外墙障,牛马入无限,佛言:“听作墙,若须门听作。” 时,舍利弗、目连檀越作如是念:“彼二人存在时,我常供养饮食,今已涅槃,若世尊听我等上美饮食供养塔者我当送。” 诸比丘白佛,佛言:“听供养。” 不知用何器盛食,佛言:“听用金银鉢宝器杂宝器。” 不知云何持往,佛言:“听象马车乘载若舁若头戴若肩担。” 时,诸比丘自作伎若吹贝供养,佛言:“不应尔。” 彼畏慎不敢令白衣作伎供养,佛言:“听。” 彼不知供养塔饮食谁当应食,佛言:“比丘若沙弥若优婆塞若经营作者应食。” 时,舍利弗、目连檀越作是念:“佛听我等庄严供养塔者我当作。”佛言:“听。” 彼须华香璎珞伎乐幢幡灯油高台车,佛言:“听作。” 彼欲作形像,佛言:“听作。” 彼不知云何安舍利:“应安金塔中若银塔若宝塔若杂宝塔,若以缯绵裹若以鉢肆酖岚婆衣,若以头头罗衣裹。” 复不知云何持行,佛言:“听象马车乘辇轝驮载若肩上头上担戴,若欲倾倒应扶持。” 彼自作伎供养,佛言:“不应尔。” 彼畏慎不敢令白衣作伎供养,佛言:“听。” 彼欲拂拭声闻塔,佛言:“应以多罗树叶摩楼树叶若孔雀尾拂拭。彼大有华,听着塔基上,若栏上若龙牙杙上若向中,若绳贯悬着屋檐前;若有多香泥,听作手像轮像魔醯陀罗像,若作藤像,若作葡萄蔓像,若作莲华像,若故有余应泥地。” 尔时,世尊在王舍城。时,恭敬世尊故无敢与佛剃发者,正有一小儿,无知未有所畏,为佛剃发。时,小儿字优波离,为佛剃发,其父母在世尊前,合掌白言:“优波离小儿,为世尊剃发,为好否?”佛言:“善能剃发,乃使身安乐,而太曲身。”父母即语言:“汝莫太曲身令世尊不安。”复问佛言:“小儿剃发好否?”佛言:“善能剃发,而身太直。”父母语言:“汝莫太直身令世尊不安。”复白佛言:“小儿剃发好否?”佛言:“善能剃发,而入息太麤。”父母语言:“汝莫麤入息令佛不安。”复白佛言:“小儿剃发好否?”佛言:“善能剃发,而出息太麤。”父母语言:“汝莫麤出息令佛不安。”时,小儿优波离入出息尽入第四禅。尔时,世尊告阿难言:“优波离已入第四禅,汝取彼手中刀。”阿难受教即取刀。是时,阿难持故盛发器收世尊发,佛言:“不应以故器盛如来发,应用新器若新衣若缯彩若鉢肆酖岚婆衣若头头罗衣裹盛。” 时,有王子瞿婆离将军,欲往西方有所征讨,来索世尊须发。诸比丘白佛,佛言:“听与。” 彼得已不知云何安处,佛言:“听安金塔中若银塔若宝塔若杂宝塔缯彩若鉢肆酖岚婆衣头头罗衣裹。” 不知云何持,佛言:“听象马车乘若辇轝若头上若肩上担。” 时,王子持世尊发去所往征讨得胜。时,彼王子还国为世尊起发塔,此是世尊在世时塔。 诸比丘作如是言:“若世尊听我等担世尊发行,我等当持行。”诸比丘白佛,佛言:“听。” 不知云何安处,佛言:“听安着金塔若银塔若宝塔若杂宝塔若鉢肆酖岚婆衣若头头罗衣裹。” 不知云何持行,佛言:“象马车乘辇轝若肩上若头上担戴。” 彼腋下挟世尊塔,佛言:“不应尔。” 彼反抄衣缠颈裹头通肩被衣若着革屣担世尊塔,佛言:“不应尔。应偏露右肩脱革屣若头戴若肩上担世尊塔行。” 彼持世尊塔往大小便处,佛言:“不应尔。应清净持。” 彼不洗大小便处持世尊塔,佛言:“不应尔。应令净者持。” 彼安如来塔置不好房中,已在上好房中宿,佛言:“不应尔。应安如来塔置上好房中,已在不好房宿。” 彼安如来塔置下房己在上房宿,佛言:“不应尔。应安如来塔在上房,己在下房中宿。” 彼共如来塔同屋宿,佛言:“不应尔。” 彼为守护坚牢故,而畏慎不敢共宿,佛言:“听安杙上若龙牙杙上若头边而眠。” 时,诸优婆塞作是念:“若世尊听我等及世尊现在起塔者我当起立。”诸比丘白佛,佛言:“听作。” 不知云何作,佛言:“应四方若八角若圆作。” 复不知以何物作,佛言:“应以塼石若木作,一切如上法,乃至地敷亦如上。” 彼须幢,佛言:“听作幢,若师子幢若龙幢若作犎牛幢。彼塔四边无篱障,牛羊践[跳-兆+(焰-火)]无阂,应作篱障如上。” 时,诸外道塔庙常作饮食供养,诸优婆塞作如是念:“若世尊听我送上好食供养者我当作。”诸比丘白佛,佛言:“听作。”如上。 不知谁当应食此食,佛言:“塔作者应食。” 时,诸外道常庄严供养外道塔庙,诸优婆塞作如是念:“若世尊听我等庄严供养世尊塔者我当作。”诸比丘白佛,佛言:“听作。”如上。 彼在世尊塔内宿,佛言:“不应尔。” 彼为守塔故,畏慎不敢在塔内宿,佛言:“若为守视者听内宿。” 彼于塔内藏物,佛言:“不应尔。” 彼为坚牢故,欲于塔内藏物,而畏慎不敢,佛言:“听。” 彼着革屣入塔内,佛言:“不应尔。” 彼捉革屣入塔内,佛言:“不应尔。” 彼着革屣旋塔行,佛言:“不应尔。” 彼着富罗入塔内,佛言:“不应尔。” 彼捉富罗入塔内,佛言:“不应尔。” 彼畏慎不敢着富罗旋塔外行,佛言:“听。” 彼于塔下食污秽,佛言:“不应塔下食。” 时,诸比丘旋塔时,若房舍时,若浴池时,众多僧集会,处所迮狭不相容受,彼畏慎不敢在塔下坐食:“世尊不听在塔下坐。”诸比丘白佛,佛言:“听塔下坐食,不应令污秽不净。” 时,诸比丘不知云何,佛言:“听以不净众物聚着脚边,食已持出。” 彼持死尸塔下过,佛言:“不应尔。” 彼于塔下埋死人,佛言:“不应尔。” 彼于塔下烧死尸,佛言:“不应尔。” 彼于塔前烧死尸,佛言:“不应尔。” 彼于塔四面烧死尸令臭气入,护塔神瞋,佛言:“不应于塔四面烧死尸令臭气入。” 彼持死人衣若牀从塔下过,护塔神瞋,佛言:“不应尔。” 彼着粪扫衣比丘畏慎,不敢持粪扫衣从塔下过:“世尊有如是教,不听持死人衣塔下过。”诸比丘白佛,佛言:“若净浣染以香熏之听。” 彼于塔下大小便,佛言:“不应尔。” 彼于塔前大小便,佛言:“不应尔。” 彼于塔四边大小便令臭气来入,护塔神瞋,佛言:“不应尔。” 彼于塔下嚼杨枝,佛言:“不应尔。” 彼于塔前嚼杨枝,佛言:“不应尔。” 彼于塔四边嚼杨枝,佛言:“不应尔。” 彼于塔下[口*弟]唾,佛言:“不应尔。” 彼于塔前[口*弟]唾,佛言:“不应尔。” 彼于塔前舒脚坐,佛言:“不应尔。若僧伽蓝内塔满,听在中间舒脚坐。” 尔时,世尊在拘萨罗国,与千二百五十比丘人间游行,往都子婆罗门村,到一异处,世尊笑。时,阿难作是念:“今世尊以何因缘笑耶?世尊不以无因缘而笑。”偏露右肩脱革屣右膝着地合掌白佛言:“世尊,不以无因缘而笑,向者以何故而笑?愿欲知之。”佛告阿难:“乃往过去世时,有迦叶佛,般涅槃已,时,有翅毘伽尸国王,于此处七岁七月七日起大塔已,七岁七月七日与大供养,坐二部僧于象荫下,供第一饭。”时,去此处不远,有一农夫耕田,佛往彼间,取一抟泥来置此处,而说偈言: 设以百千璎珞 皆是阎浮檀金 不如以一抟泥 为佛起塔胜 设以金百千抟 皆是阎浮檀金 不如以一抟泥 为佛起塔胜 设以金百千担 皆是阎浮檀金 不如以一抟泥 为佛起塔胜 设以金百千抱 皆是阎浮檀金 不如以一抟泥 为佛起塔胜 设以金百千壁 皆是阎浮檀金 不如以一抟泥 为佛起塔胜 设以金百千岩 皆是阎浮檀金 不如以一抟泥 为佛起塔胜 设以金百千山 皆是阎浮檀金 不如以一抟泥 为佛起塔胜 时,诸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皆以一抟泥着此处即成大塔。 时,诸比丘患屋内臭,佛言:“应洒扫,若故臭以香泥泥,若复臭应屋四角悬香。” 时,世尊在毘舍离。时,众僧大得饮食供养,诸比丘不节遂成患。佛言:“应服药,彼须吐下应与吐下,彼须粥与粥,须野鸟肉应与。” 尔时,耆婆童子治众僧病,为佛及僧,作吐下药,作粥及野鸟肉羹,不能供足,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却住一面,白世尊言:“大德,诸比丘得病,若听诸比丘作浴室浴者可得少病。”时,世尊默然听可。时,耆婆童子知佛听可即从坐起前礼佛足遶佛而去。时,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而为方便随顺说法,赞叹头陀端严少欲知足乐出离者,告诸比丘:“听诸比丘作浴室洗浴。” 四分律卷第五十二 (第四分之四) 杂揵度之三 尔时,慈地比丘来至毘舍离国。彼与诸离奢亲友知识。诸大离奢,闻慈地比丘来至毘舍离,即往问讯,慈地比丘而不应答。 彼言:“长老,我何所犯,故相问讯而不见答?” 彼即答言:“我何用共汝等语为?沓婆摩罗子轻慢恼我而汝等不见佐助。” 彼即言:“我当作何方便令沓婆摩罗子不恼汝?” 答言:“若汝往,伺佛及众僧大集时,往彼作如是言:‘大德,有如是事者不善、不随顺、非威仪、不得时,我等谓此处清净安乐无有恐怖,而反生忧恼,犹水生火。何以故?沓婆摩罗子侵犯我妇。众僧当和合与作灭摈。’如是则不来恼我。” 即答言:“此有何难。”彼大离奢,往佛大众所,说如上言。时,沓婆摩罗子,去佛不远坐。 时,佛知而故问沓婆摩罗子:“汝闻彼离奢语否?” 答言:“闻,唯佛知之。” 佛语沓婆摩罗子:“汝不应作如是答,实当言实,虚当言虚。” 时,沓婆摩罗子闻佛语已,从坐起偏露右肩右膝着地合掌白佛言:“我从生已来,未曾梦中犯婬,而况觉也?” 佛言:“善哉,善哉!沓婆摩罗子,此是好答。”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言:“汝等问彼大离奢,莫以无根不净法谤此沓婆摩罗子清净比丘,以无根不净法谤清净比丘得大重罪。” 时,诸比丘闻世尊教,即与大离奢共相诘问:“汝可说实,此事云何?莫以无根不净法谤沓婆摩罗子,以无根不净法谤清净比丘得大重罪。” 时,诸大离奢,得诸比丘诘问已,便作是言:“沓婆摩罗子清净无有不净行,此是慈地比丘教我耳。” 诸比丘闻,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讥嫌彼大离奢言:“沓婆摩罗子实无不净行,云何以无根不净谤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以此因缘具白世尊。 世尊尔时集比丘僧,以无数方便呵责大离奢言:“汝所为非,不随顺行、非清净行,云何以无根不净法谤沓婆摩罗子耶?”以无数方便呵责已告诸比丘:“自今已去,与大离奢作覆钵不与往反言语,作白二羯磨。白衣家有五法,应与作覆钵。不孝顺父、不孝顺母、不敬沙门、不敬婆罗门、不供事比丘,有如是五法,应与作覆钵。有五法不应与作覆钵,何等五?孝顺父、孝顺母、恭敬沙门、恭敬婆罗门、敬事比丘,有如是五法,不应与作覆钵。复有十法众僧应与作覆钵:骂谤比丘,为比丘作损减、作无利益、方便令无住处,斗乱比丘,于比丘前说佛、法、僧恶,以无根不净法谤比丘,若犯比丘尼,有如是十法者,僧应与作覆钵。如是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法,骂谤比丘,僧应作覆钵,有如是一法,僧应与作覆钵。应如是作,众中应差堪能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大离奢,沓婆摩罗子清净,而以无根波罗夷法谤,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为此大离奢作覆钵不相来往,白如是。大德僧听,此大离奢,沓婆摩罗子清净,而以无根波罗夷法谤,今僧为作覆钵不相往来,谁诸长老忍,僧为大离奢作覆钵不相往来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为大离奢作覆钵不相往来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听僧差使往大离奢所语如是言:‘僧为汝作覆钵不相往来。’作白二羯磨,有八法者应差使往:能听、能说、自解、能令他解,能受、能忆持、无谬失、别好恶义,有如是八法者,应差为僧使。”而说偈言 若在大众中 心无有怯弱 所说亦不增 受教无损减, 言无有错乱 问时不移动 有如是比丘 堪任为僧使。 “阿难有如是八法,听差为僧使语彼大离奢,今僧为汝作覆钵不相往来,白二羯磨。众中差堪能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差阿难为僧使,往大离奢所语言:今僧为汝作覆钵不相往来,白如是。大德僧听,僧今差阿难为僧使,往大离奢所作如是言:僧今为汝作覆钵不相往来,谁诸长老忍,僧差阿难为僧使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差阿难为僧使,往彼大离奢所语言:僧为汝作覆钵不相往来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尔时,阿难着衣持钵,往彼大离奢家。 时,大离奢在外门屋下梳头,遥见阿难远来,疾疾收发前迎阿难白言:“大德善哉,愿前入舍。” 阿难报言:“我不应入汝家受床坐饮食供养。” 离奢言:“大德阿难,何以故?” 答言:“僧已为汝作覆钵不相往来故。” 离奢言:“以何事故?” 阿难即为具说因缘,彼即言:“大德阿难,如是便为杀我耶?”寻即闷绝倒地久乃醒悟,还起以手扪眼,白阿难言:“我当作何方便解我覆钵,还相往来耶?” 阿难言:“汝应往忏悔众僧。” 时,大离奢,随顺众僧不敢违逆,从僧乞解覆钵还相往来。时,诸比丘白佛。 佛言:“若大离奢随顺众僧不敢违逆,从僧乞解覆钵还相往来者,应为解,作白二羯磨。众中差堪能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今僧为大离奢解覆钵不相往来。彼随顺众僧不敢违逆,从僧乞解覆钵不相往来羯磨,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为大离奢作解覆钵还相往来,白如是。大德僧听,僧为大离奢作覆钵不相往来,彼随顺众僧不敢违逆,从僧乞解覆钵不相往来羯磨。今僧为大离奢解覆钵还相往来,谁诸长老忍,僧为彼大离奢解覆钵还相往来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为彼大离奢解覆钵还相往来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时,迦留陀夷在阿兰若处住,彼于道路烧草,火势蔓莚,遂乃烧王波斯匿鹿苑。时,居士皆讥嫌言:“沙门释子无有惭愧断众生命。彼自言我知正法,烧王鹿苑,如是何有正法耶?”诸比丘往白佛,佛言:“不应尔。” 时,诸比丘道路行有草妨阂,佛言:“听以竹压草,若石若木镇上。” 时,只桓外有野火烧蔓莚来至,诸比丘不知云何,即白佛,佛言:听逆除中间草,若作坑堑断,若以土灭,若逆烧。” 时,有比丘羸老,不能无络囊盛钵无杖而行。彼作是念:“我当云何?”白诸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听僧与彼老比丘杖络囊白二羯磨。应如是与,众中应差堪能羯磨者,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羸老不能无络囊盛钵无杖而行,彼从僧乞杖络囊,若僧时,到僧忍听,与某甲比丘杖络囊,白如是。大德僧听,此某甲比丘羸老,不能无杖络囊而行,今从僧乞杖络囊,僧今与此比丘杖络囊,谁诸长老忍,僧与某甲比丘杖络囊者默然,谁不忍者说。僧已忍与某甲比丘杖络囊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尔时,舍利弗,见众僧作非法羯磨,无同意者,欲默然任之。佛言:“听默然。有五法不应默然:若如法羯磨而心不同,默然任之;若得同意伴,亦默然任之;若见小罪而默然;为作别住而默然;在戒场上而默然,如是五法默然者非法。有五法应默然:见他非法而默然,不得伴默然,犯重而默然,同住默然,在同住地默然,如是五法应默然。有五事应和合。何等五?若如法应和合,若默然任之,若与欲,若从可信人闻,若先在中默然而坐,如是五事应和合。” 尔时,世尊,在只桓中与无数众说法。时,世尊啑,诸比丘呪愿言:“长寿。”诸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亦言:“长寿。”大众遂便闹乱,佛言:“不应尔。” 时,有居士啑,诸比丘畏慎不敢言长寿。居士皆讥嫌言:“我等啑,诸比丘不呪愿长寿!”诸比丘白佛,佛言:“听呪愿长寿。” 时,诸居士礼比丘,比丘畏慎不敢言长寿:“世尊不听我呪愿。”诸居士皆嫌言:“我等礼比丘,比丘不呪愿我等长寿!”诸比丘白佛,佛言:“听呪愿长寿。” 尔时,六群比丘有小事,便作呪咀言:“我若作如是,当堕地狱饿鬼畜生,不生佛法中,若余人作如是事,亦当堕地狱饿鬼畜生,不生佛法中。”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尔。听作如是语:‘若我作如是事,南无佛,若汝作如是事亦言,南无佛。” 尔时,六群比丘畜腰带头安茸,佛言:“不应尔。” 彼畜革带,佛言:“不应尔。” 六群比丘畜闍提那带,佛言:“不应尔。” 彼畜散綖带,佛言:“不应尔。汝等痴人,避我所遮更作余事,自今已去,如是一切带不应畜。” 时,六群比丘畜长广带,佛言:“不应尔。听作腰带广三指遶腰三周。” 彼六群比丘大染真色作带,佛言:“不应尔。” 彼作锦带,佛言:“不应尔。” 彼作白带,佛言:“不应尔,听作袈裟色带。” 尔时,有信乐陶师,作种种器与诸比丘,比丘不敢受,白佛,佛言:“听受。有二种器不应畜,瓦坐床瓦斛瓦斗升合。” 尔时,跋难陀释子,往陶师家,在瓦器上累髀坐,器破,仰倒地形露,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瓦器上坐,亦不应白衣家累髀坐。” 时,六群比丘,诵外道安置舍宅吉凶符书呪,枝节咒,刹利呪,尸婆罗呪,知人生死吉凶呪,解诸音声呪,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尔。” 彼教他,佛言:“不应尔。” 彼以此活命,佛言:“不应尔。” 时,诸比丘口臭,佛言:“应嚼杨枝,不嚼杨枝,有五事过:口气臭,不别味,增益热癊,不引食,眼不明;不嚼杨枝,有如是五过。嚼杨枝有五事利益,一口气不臭,二别味,三热癊消,四引食,五眼明,嚼杨枝有如是五事利益。” 世尊既听嚼杨枝,彼嚼长杨枝,佛言:“不应尔,听极长者一搩手。” 彼嚼杨枝奇者,佛言:“不应尔。” 彼嚼杂叶者,佛言:“不应尔。” 彼纯嚼皮,佛言:“不应尔。 ”时,有比丘嚼短杨枝,见佛恭敬故便咽,即以为患,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尔,极短者长四指。” 彼于多人行处嚼杨枝,若在温室若在食堂若在经行堂。诸比丘见恶之,往白佛,佛言:“不应尔,有三事应在屏处,大小便嚼杨枝,如是三事应在屏处。” 时,诸比丘舌上多垢,佛言:“听作刮舌刀。” 彼用宝作,佛言:“不应尔,听用骨牙角铜铁白鑞铅锡舍罗草竹苇木。” 彼不洗便举,余比丘见恶之,佛言:“不应尔,应洗。” 彼洗已不晒燥,便举生坏,佛言:“不应尔。” 时,诸比丘患食物入齿间,佛言:“听作摘齿物。” 彼用宝作,佛言:“不应用宝作,听用骨牙角乃至竹木作。” 彼用已不洗便举,诸比丘见皆恶之,佛言:“不应尔,应洗。” 彼洗已不晒燥,便举生坏,佛言:“不应尔,应令燥举之。” 时,诸比丘患耳中有垢,佛言:“听作挑耳篦。” 彼用宝作,佛言:“不应尔,听用骨牙角乃至竹木作。” 彼用已不洗便举,诸比丘见恶之,佛言:“不应尔,应洗已举之。” 彼不燥便举生坏,佛言:“不应尔,应令燥已举之。”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时,诸比丘多畜鹦鹉鸟鸲鹆鸟,初夜后夜鸣唤,乱诸比丘坐禅,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畜如是鸟。” 尔时,世尊在拘睒弥时,跋难陀释子畜狗子,见诸比丘吠,比丘白佛,佛言:“不应畜。” 尔时,世尊在婆只提国时,毘舍离婆闍子比丘畜罴子,裂破比丘衣钵坐具针筒,乃复伤比丘身体,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畜。” 尔时,世尊在毘舍离国时,诸离奢,乘象马车乘辇舆,捉持刀剑来,欲见世尊,彼留刀杖在寺外,入内问讯。时,六群比丘出外,辄乘彼象马车乘辇舆,捉持刀剑共戏。时,诸居士见皆共讥嫌言:“沙门释子不知厌足无有惭愧,乃乘彼象马车乘捉持刀剑共戏,犹如国王大臣。”诸比丘白佛,佛言:“比丘不应乘象马车乘辇舆而共戏笑,比丘亦不应捉持刀剑。” 时,诸上座老病比丘,不能从此住处至彼处,畏慎不敢骑乘,佛言:“听乘步挽车,若男子乘,一切畜生乘亦男。” 彼有命难净行难,畏慎不敢骑乘避走,佛言:“若有如是难,听乘象马避。” 时,诸白衣持刀剑来寄诸比丘藏,比丘畏慎不敢受:“世尊有如是教,不听持刀剑。”白佛,佛言:“听为檀越牢坚故藏举。” 尔时,世尊在拘睒弥国,王忧陀延,是宾头卢亲厚知识,王朝晡常往问讯。时,有不信乐婆罗门大臣从王,白王言:“云何大王,朝晡问讯,此下贱业人,而见王不起?”王即报言:“明日清旦当往,若故不起当夺其命。”王明日清旦便往,宾头卢所,遥见王来便作是念:“此王今怀恶心来,若我不起当夺我命。我今若起彼失王位,若我不起,当夺我命而堕地狱。令此王堕地狱耶,失王位耶?”寻复念言:“宁令失位,不可令堕地狱。”即便起远迎,先意问讯言:“善来大王。”王问言:“汝今何故起迎我耶?”答言:“为汝故起。”王言:“昨日何故不起?”答言:“亦为汝故。”王问言:“云何为我耶?”答言:“汝昨日善心来,今日怀恶心来,若我不起当夺我命,若夺我命必堕地狱。我念言:此王持恶心来,若我不起当夺我命,若我起者必失王位,若夺我命必堕地狱,宁当令失王位,不令堕地狱,是故起耳。”王问言:“我当失位耶?”答言:“失。”王复问言:“几日当失?”答言:“却后七日。”时,王即还拘睒弥,修治城堑,收检谷食柴薪,聚集军众守城警备,数日过,言:“今日是初日。”如是乃至七日,作如是言:“沙门语虚。”便与诸婇女在恒水中乘船游戏。 时,慰禅王国内七年不雨,彼闻摩竭国王瓶沙有出水珠若出此珠天即降雨。彼便兴四部兵往王舍城围城而住,彼城牢固,非余方便可得,唯水谷饮食尽,乃可得耳。时,城内有多方便智慧大臣,教以竹苇着池中令众莲花在孔中生出竹上。时,彼大臣,至瓶沙王所白言:“王今知否?王舍城牢固,非余方便可得,唯水谷尽乃可得耳。今应遣人语波罗殊提王如是言:今可且停,不须象马车乘刀剑共斗,汝今可用众华:优钵罗、钵头摩、拘头摩、分陀利华共斗,我亦当以如是华共斗。汝复可作饭抟相打共斗,我亦作饭抟共斗。”王言:“可尔。”时,即遣使,往波罗殊提王所,具说上言。彼作是念:“王舍城牢固,唯有水谷饮食尽乃可得,而城内水谷饮食丰多。”彼即报使言:“我不为城故来。我国内七年不雨,闻汝国中有水珠若出此珠时,天即降雨,以是故来。”使答言:“大王,初时何不言须珠?若言须珠,我即当与。王今可去,寻当送珠。”王即还军向拘睒弥国。彼闻王忧陀延与婇女游戏声,即问傍人言:“戏声是何人?”傍臣答言:“大王知否?王忧陀延与诸婇女乘船游戏于恒水中,是彼戏声。”王即敕傍人勿作声,放象于恒水边。彼即放第一白象,藏守象人。时,王忧陀延大臣出见白象,白王言:“有野象。”王即敕人言:“勿作声,牵船近岸。”彼即近岸。王忧陀延,善知调象法术,即诵术弹琴往前取象。时,守象人即便捉王,王甚恐怖。彼问王言:“怖耶?”王言:“我怖。”彼言:“王勿怖,波罗殊提王唤王。”王更恐怖念言:“波罗殊提,将无杀我并及侍从耶?”即便系之,卫送往波罗殊提王所,问言:“汝怖耶?”答言:“怖。”王言:“勿怖,汝可教我儿瞿波罗调象术并教我女弹琴。”彼将至慰禅国七年中锁脚。时,跋难陀释子,从拘睒弥奢弥跋提夫人所,来至慰禅国忧陀延所,持王忧陀延信,往夫人所。诸比丘白佛,佛言:“比丘不应为白衣作使,若作突吉罗。”时,彼教王儿调象术,教女弹琴,后于异时,遂与王女共通。拘波罗王子知之,彼作是念:“若我白王必夺其命,彼是我师,教我辛苦,此是王女,彼是王得应尔耳。”即覆藏不语人。后王忧陀延欲逃走,即自严疾行牸象,拘婆罗知之,便作是念:“彼自严疾行象,必欲逃走,若我白王必夺其命,此是我师,教我辛苦。”遂藏不语人。彼安王女置象上,于象上饮,失琉璃器,未至地顷,已从慰禅至拘睒弥国。 王即至奢弥跋提夫人所,语如是言:“我在彼系时誓言:‘当供养八婆罗门一切所须皆令具足!’今欲与之,便可办具。”夫人言:“若如是者,诸象马车金银七宝王及我身一切,当尽如许所有并与一人,彼亦都受犹无厌足。”王言:“今当云何?”夫人言:“此摩诃迦旃延,是大婆罗门种,今可请之,并更请余七婆罗门种比丘,以王如许供具与此八人,彼法不受,若与亦不受。”王言:“可尔。” 时,王忧陀延,即往迦旃延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时,迦旃延种种方便为王说法令得欢喜。时,王闻法欢喜已,白如是言:“愿受我明日请食,通已八人。”时,迦旃延默然受之。时,王见迦旃延默然受请已,从座起头面礼足欢喜而去。王还其家办种种多美饮食,明日清旦往白时至。时,大迦旃延,清旦着衣持钵通已八人,往王忧陀延宫敷座而坐。王忧陀延,手自斟酌种种多美饮食令得饱足,食已舍钵,取金瓶盛水授之,以象布施。迦旃延言:“止,止,王此便为供养已,我等不应受如是供养。”复以车马人兼金银琉璃颇梨真珠车磲马瑙七宝布施,迦旃延言:“止,止,此便为供养,我等不应受如是供养。”时,王忧陀延,即礼迦旃延足已,更取卑床坐。 时,迦旃延,种种为王说法,令得欢喜已,从坐起而去,还寺内白诸比丘。诸比丘白佛,佛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为诸比丘说大小持戒揵度:“如来出世,应供正遍知明行足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于一切诸天世人沙门婆罗门天魔梵王众中而自觉悟证知为人说法,初语亦善中语亦善下语亦善,文义具足开显净行。若居士居士子闻,若复余种姓生者,彼闻正法便生信乐,以信乐心而作是念:‘我今在居家妻子系缚,不得纯修梵行。我今宁可剃除须发披袈裟以信舍家入非家道。’彼于异时,钱财若多若少皆悉舍弃,亲属若多若少皆亦舍离,剃除须发披袈裟,舍家入非家道。 彼与出家人同除舍饰好,与诸比丘同戒,不杀生放舍刀杖,常有惭愧慈念众生,是为不杀生;舍偷盗,与便取,不与不取,其心清净无有盗意,是为不偷盗;舍婬不净行,修梵行勤精进,不着欲爱,清净香洁而住,是为舍婬不净行;舍妄语,如实不欺诈于世,是为不妄语;舍两舌,若闻此语不传至彼,若闻彼语不传至此,不相坏乱,若有离别善为和合,和合亲爱常令欢喜,出和合言,所说知时,是为不两舌;离麤恶言,所言麤犷,苦恼他人,令生瞋恚,而不喜乐,断除如是麤恶言,言则柔软,不生怨害,能作利益,众人爱乐,乐闻其言,常出如是利益善言,是为不麤恶言;离无利益语,知时语、实语、利益语,法语、律语、灭诤语,有缘而说,所言知时,是为离无利益语;不饮酒离放逸处;不着华香璎珞;不歌舞倡伎,亦不往观听;不高广床上坐;非时不食,若是一食;不把持金银七宝;不取妻妾童女;不畜养奴婢象马车乘鸡狗猪羊田宅园观储积畜养一切诸物;不欺诈轻秤小斗;不合和恶物;不治生贩卖;断他肢节杀害系闭,断他钱财役使作业,言辄虚诈发起诤讼,弃舍他人,断除如是诸不善事; 行则知时,非时不行,量腹而食,度身而衣,取足而已;衣钵自随,犹若飞鸟羽翮身俱,比丘如是,所去之处衣钵随身。 如余沙门婆罗门受他信施,求种种余积饮食衣服香味触法,离如是无厌足事; 如余沙门婆罗门食他信施,聚集种子种殖树木鬼神村,离如是事;如余沙门婆罗门食他信施,但作方便求诸利养,象牙杂宝高广大床,种种文绣被褥,及与杂色诸皮,离如是利养法; 如余沙门婆罗门食他信施,但作方便求自严身,酥油摩身香水洗浴,以香涂身香泽梳头,着好华鬘染眼绀色,种种庄严面首,色綖系臂捉通中杖,执持刀剑并孔雀盖,以珠为扇以镜自照,着杂色革屣,着纯白衣,能离如是庄严之事; 如余沙门婆罗门食他信施专为嬉戏,棋局博掩樗蒱八道十道或复拍石,断除如是种种嬉戏; 如余沙门婆罗门食他信施,但说妨道法,说王事贼事斗战军马事大臣事骑乘事园观出入事卧起事女人事衣服饮食事亲里事国土事思忆世间入大海事,断除如是一切妨道之业; 如余沙门婆罗门食他信施,无数方便但作谀谄美辞,现相毁訾以利求利,舍如是邪命谀谄; 如余沙门婆罗门食他信施,常共讲论诤言,或在园观,若在浴池,或在讲堂,我知如是法律,汝无所知,汝趣邪道,我向正道,以前言着后,后言着前,我能忍汝不能忍,我胜汝,汝但狂言,共汝论议我今得胜,能问便问,除断如是一切诤事; 如余沙门婆罗门食他信施,但作方便求为使命,若为王、王大臣、婆罗门、若居士通信,从此处往彼处,从彼还此,持此信往彼,持彼信来此,自作是教他作是,能远离如是使命事; 如余沙门婆罗门食他信施,但作种种斗戏,或弓斗或刀斗或杖斗,或鸡斗或狗斗或斗猪,或斗羖羊,或斗羝羊,或斗鹿或斗象,或斗马或斗驼或斗牛,或犎牛斗或水牛斗,或斗女人或斗男子,或斗童男童女,断除如是一切嬉戏斗事; 如余沙门婆罗门食他信施,行妨道法邪命自活,瞻相男女,好恶相,种种畜生以求利养,断除如是种种妨道法; 如余沙门婆罗门食他信施,行妨道法邪命自活,召唤鬼神或复驱遣种种厌祷,除断如是妨道法; 如余沙门婆罗门食他信施,行妨道法邪命自活,或为人呪病,或诵恶术,或诵好呪,或治背病,若为出汗,或行针治病,或治鼻或治下部病,除断如是邪命妨道法; 如余沙门婆罗门食他信施,行妨道法邪命自活,行药疗治人病或吐或下,治男治女,除断如是妨道法; 如余沙门婆罗门食他信施,行妨道法邪命自活,或呪火,或咒行来令吉利,或诵刹利呪,或诵鸟呪,或诵枝节呪,或诵安置舍宅符呪,若火烧鼠啮物能为解呪,或诵别死生书,或诵别梦书,或相手相肩,或诵天人问,或诵别鸟兽音声书,除断如是妨道法; 如余沙门婆罗门食他信施邪命自活,瞻相天时,或言当雨或言不雨,或言谷贵或言谷贱,或言多病或言少病,或言恐怖或言安隐,或言地动,或言彗星现,或言月蚀或言不蚀,或言日蚀或言不蚀,或言星蚀或言不蚀,或言月蚀有如是好报有如是恶报,日蚀星蚀亦如是,除断如是邪命法; 如余沙门婆罗门食他信施,行妨道法邪命自活,或言此国当胜彼国不如,或言彼国胜此国不如,或此胜彼不如,或言彼胜此不如,瞻如是吉凶好恶,除断如是妨道法。 彼于此事中修集圣戒,内无所著其心安乐,眼虽视色而不取相,不为眼色所劫,眼根坚固寂然而住,无所贪欲而无忧患,不漏诸恶不善法,坚持戒品能善护眼根,耳鼻舌身意亦如是;于如是六触入中善学护持调伏令得止息。犹若平地四交道头,驾象马车乘,善调御者,左执鞚右持鞭,善学护持、善学调伏、善学止息。比丘亦如是,于六触入中,善学护持善学调伏善学止息。彼有如是圣戒得圣眼根。 食知止足亦不贪味,以养其身,而不贡高憍慢取自支身,令无苦患,得修净行,故苦消灭,新苦不生,无有增减,有力无事,令身安乐。犹如男子女人身患疮以药涂之取令疮差,比丘食以知足,取令身安亦复如是。譬如人以膏油膏车为财物故欲令转载有所至到,比丘食知止足取令支身亦复如是。比丘有如是圣戒得圣诸根,于食中能知止足。 初夜后夜精进觉悟,若在昼日若行若坐,常尔一心念除诸盖;彼于初夜若行若坐,常尔一心念除诸盖;彼于中夜侧右胁累脚而卧,念当时起,系想在明,心无错乱;至于后夜便起思惟若行若坐,常尔一心念除诸盖。比丘有如是圣戒逮圣诸根,食知止足,初夜后夜精进觉悟,常尔一心念无错乱。 云何比丘念无错乱?比丘如是观内身身念处,精进不懈念无错乱,调伏悭贪世间忧恼;观外身身念处,精进不懈念无错乱,调伏悭贪世间忧恼;观内外身身念处,精进不懈念无错乱,调伏悭贪世间忧恼,受心法亦如是,是为比丘念无错乱。 云何比丘一心?若行步入出,左右视瞻屈申俯仰,执持衣钵,受取饭食,大小便利,睡眠觉悟,若坐若立,若有所说,若复寂然,如是一切常尔一心,是为一心。譬如有人与大众共行,若在前若在中若在后,常得安乐而无有畏,比丘亦复如是,行步入出乃至默然,常尔一心。比丘有如是圣戒,得圣诸根,食知止足,初夜后夜精进觉悟,常尔一心无有错乱。 乐在阿兰若处树下住,或乐处山窟若在露地粪聚边,若在冢间水岸间。彼乞食还已,洗足,安置衣钵结加趺坐,直身正意系念在前,断除悭贪心不与俱,断除瞋恚无有怨嫉,心住无瞋,清净无恚,常有慈愍,除去睡眠不与共俱,系想在明,念无错乱,除断调愧不与共俱,内心寂灭调愧心净,除断于疑,已度于疑,其心一向在于善法。譬如有奴,大家与姓,安隐脱奴。彼自念言:‘我先是奴,而今解脱安隐,已得自在,不复从人。’以是因缘便得欢喜其心安乐。又如有人举他财物而行治生,能得利息还本既毕,复有余在,足以养活妻子,彼自念言:‘我先举债以用治生,而得利息,既得还本,复有余在,足养妻子,我今便得自在,不复畏人。’以是因缘便得欢喜其心安乐。如人久病从病得差,食饮消化身有色力,彼作是念:‘我先有病而今得差,饮食消化身有色力。’以是因缘便得欢喜其心安乐。如人久闭牢狱从狱安隐得脱,彼作是念:‘我先系闭,今已得脱,无所复畏。’以是因缘便得欢喜其心安隐。如人多持财宝度大旷野不遭贼劫安隐得过,彼作是念:‘我先多持财宝从旷野得过,而今无所复畏。’以是因缘便得欢喜其心安乐。比丘有五盖亦复如是,如奴、负债、久病、在狱、行大旷野,自见未断诸结,令心染污,慧力不明。 彼即舍欲恶不善法,与觉观俱而受喜乐,得入初禅。彼以喜乐润渍于身,遍满盈溢无不遍处。如人巧浴器盛细末药,以水渍之和合相得,其水润渍无有不润,而无零落,比丘得入初禅,亦复如是,喜乐遍身无有空处,此是最初现身得乐。何以故?由不放逸精进不懈念无错乱乐处寂静故。 彼舍觉观便生内信,心在一处,无觉无观,心定喜乐,入第二禅。彼以心定喜乐润渍于身,遍满盈溢无不遍处。犹如山顶之泉水自中出,亦不从东西南北及从上来,即此池中清冷水出,润渍一池遍满盈溢无有空处,比丘入第二禅亦复如是,心定喜乐遍满盈溢,此是第二现身得乐。 彼舍喜心,住护念乐,身受快乐,如圣所说护念快乐,入第三禅。彼于身无喜,以乐润渍,遍满盈溢,无有空处,譬如优钵罗华拘头摩分陀利华,虽生出地而未出水,根茎华叶润渍水中,无有空处,而不润渍,比丘入第三禅亦复如是,离喜住乐,润渍于身,无不遍处,此是第三禅得现身快乐所游戏处。 彼舍苦乐忧喜,先断不苦不乐,护念清净,入第四禅,身心清净具满盈溢,无不遍处。由若男子女人沐浴净洁,被以新白净衣,无有不覆之处,比丘入第四禅亦复如是,其心清净遍满于身,无空缺处。彼入第四禅,心不掉动,亦不懈怠,不与爱恚相应,住无动地。譬如密屋,内外泥治,坚闭户向,无有风尘,于内然灯,无有人非人风鸟扇动,其灯焰直上,无有曲戾,恬定而然,比丘入第四禅亦复如是,无有掉动,心无懈怠,不与爱恚相应,已住无动地,此是第四禅现身得乐所游戏处。何以故?由不放逸精进不懈念不错乱乐处寂静故。 彼得定心清净,无有垢秽,柔软调伏住无动地,自于身中起心,能化作异身,肢节具足诸根无阙,时即观之:‘此身色四大合成,彼身色化有,此四大身色异,彼化身四大色异,从此四大身色中起心化作,彼身诸根肢节具足。’譬如有人鞘中拔刀,彼作是念:‘此是鞘此是刀,刀异鞘异,从此鞘中拔刀出。’亦如人筐中出蛇,彼作是念:‘此是筐此是蛇,筐异蛇异,从此筐中出蛇。’譬如有人从簏出衣,彼作是念:‘此是簏此是衣,簏异衣异,从簏中出衣。’比丘亦复如是,此是比丘初胜法。何以故?由不放逸精进不懈念无错乱乐寂静故。 彼以定心清净乃至入不动地,从己四大色身中,起心化作化身,一切诸根肢节具足,彼作是念:‘此身是四大合成,彼身从化而有,此四大色身异,彼化四大色身异,此心在此身依此身系此身。’譬如琉璃摩尼珠莹治甚明清净无垢,若以青黄赤綖贯之,有眼男子置掌而观:‘此是珠此是綖,珠异綖异,此珠系在于綖。’比丘亦复如是,从此四大色身,起心化作化身,一切诸根肢节具足,而作是念:‘此身是四大合成,彼身从化而有,此四大色身异,彼化四大色身异,此心在此身依此身系此身。’此是比丘第二胜法。何以故?由不放逸精进不懈念无错乱乐寂静故。 彼以定心清净,乃至入无动地,一心修习神通智证,彼便能作种种变化,以一身为无数身,无数身还为一身,身能飞行石壁皆过,无所触阂如行虚空,行住空中如鸟飞翔,出没于地如水涌波,或烟或焰若大火积,手能扪摸日月,身至梵天。譬如陶师善调和泥,随意所造,欲作何器便能成之而有利益。譬如巧匠善能治木随意所造自在成之而有利益。譬如治象牙师善能治牙随意所作自在成之而有利益。譬如金师善炼真金随意所作自在成之而有利益。比丘亦复如是,定心清净至无动地,随意所作乃至梵天,此是比丘第三胜法。 彼以定心清净乃至入无动地,一心修习证天耳智。彼天耳清净过出于人耳,闻二种声,人、非人。譬如于城郭国邑中有讲堂广大高显有聪耳人在中不劳听力而闻种种音声,比丘亦复如是,以心定故,天耳清净,得闻人非人种种音声,此是比丘第四胜法。 彼以定心清净乃至入无动地,一心修习证他心智。彼知外众生心有欲无欲有垢无垢有痴无痴广心略心小心大心定心乱心缚心脱心上心无上心皆悉知之。譬如自喜男子女人以水镜自照无不得见,比丘亦复如是,以定心清净故,知外一切众生心之所念,此是比丘第五胜法。 彼以定心清净乃至入无动地,一心修习宿命智证,便能忆识宿命无数若干种事,能忆一生十生百生千生无数百千生,劫烧都尽国土还生。我在彼生名字如是,种如是姓如是,食如是寿命如是在世如是,寿尽如是受苦乐如是,从彼命终复生于彼,如是展转来生于此,如是形色相貌无数种种皆悉忆识。譬如有人从己村落往至他国,在于彼间,若行若住若语若默,从彼国复往余国,若行若住若语若默,如是展转复还其国,不劳多力而能忆识所行诸国:‘我从此国乃往彼国,在彼国内如是行如是住如是语如是默,从彼国复至彼国,在彼国如是行如是住如是语如是默,如是展转还至本国。’比丘亦如是,能以定心清净乃至无动地,以宿命智证,能忆无数百千劫种种众事,此是比丘得第一明,断灭无明,明法生,闇已去,明晓法存,此是比丘忆宿命智证明。何以故?由不放逸精进不懈心无错乱乐处寂静故。 彼以定心清净乃至无动地,一心修习,见众生死此生彼智证,彼天眼清净,见众生死此生彼,形色好丑善恶诸道尊贵卑贱,随众生所造业报因缘皆能知之,如此人造身恶行口恶行心恶行诽谤贤圣邪见,以邪见报故,堕地狱饿鬼畜生,如此众生,身行善口行善心念善不诽谤贤圣正见修习正业,身死得生天上人中,如是天眼清净,见众生死此生彼,随众生所造业因,皆悉知之。譬如广大平地四交道头有高显大堂,有明眼人在中,见众生从东方来至西方,从西方往东方,从南方往北方,从北方往南方,比丘如是,以定心清净乃至无动地,见众生死此生彼智证,以天眼清净,见众生死此生彼,乃至随众生所造业报因缘,皆悉知之,此是比丘得第二明,断无明,明法生,闇已去,明晓法存,此是见众生死此生彼智证明。何以故?由不放逸精进不懈心不错乱乐寂静故。 彼以定心清净,乃至无动地,一心修习无漏智证。彼如实知苦圣谛,集、尽、道谛,如实知有漏、漏集、漏尽,如实知趣漏尽道圣谛。彼如是知如是见,从欲漏有漏无明漏,心得解脱,已得解脱智,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更不复生。譬如清水中,有木石鱼鳖水性之属,东西游行,有眼者观之,见木石鱼鳖,此是木石,此是鱼鳖,东西游行,比丘亦复如是,以定心清净至无动地,得无漏智证,乃至不复更生,此是比丘得第三明,断无明,明法生,闇法去明晓法存,是为无漏智明。何以故?由不放逸精进不懈念无错乱乐处寂静故。” (杂揵度具足竟) 四分律卷第五十三 (第四分之五) 杂揵度之四 尔时,世尊,在拘尸城末罗园娑罗林间般涅槃。诸末罗子,洗佛舍利已,以净劫贝裹,复持五百张叠次而缠之,作铁棺盛满香油,安舍利置中,以盖覆上,复作木椁,安铁棺着中,下积众香薪。时,末罗子中为标首者,持火然之,时,天即灭火。余大末罗子,展转皆以大炬然之,时,天亦皆灭之。阿那律语末罗子:“不须乃尔疲苦,诸天灭汝等火。”即问阿那律言:“大德,诸天何故灭火?”答言:“摩诃迦叶在波婆、拘尸城,两国中间在道行,与大比丘众五百人俱,彼作是念:‘我当得见未烧佛舍利否耶?’诸天知迦叶心如是念,以是故灭火。”末罗子言:“大德阿那律,今便小停,遂彼诸天意。” 尔时,摩诃迦叶,在彼二国中间道行,与大比丘僧五百人俱。时,有异尼揵子,持世尊般涅槃时曼陀罗华在道行。时,迦叶遥见而问言:“汝等从何所来?”彼答言:“我从拘尸城来。”复问言:“识我世尊否?”答言:“识。”复问“今故在世否?”答言:“不在世,般涅槃来已七日,我从彼持此华来。”时,迦叶闻之不悦,中有未离欲比丘,闻世尊已取涅槃,便自投乎地。譬如斫树根断树倒,此诸未离欲比丘亦复如是,啼哭而言:“善逝涅槃,何乃太早!世间明眼,何乃速灭!我曹所宗之法,何得便尽!”或有宛转在地,犹若圆木,此诸未离欲比丘,亦复如是,啼哭忧恼而言:“善逝涅槃何乃太早!”尔时,有跋难陀释子在众中,语诸比丘言:“长老且止,莫大忧愁啼哭。我等于彼摩诃罗边得解脱。彼在时,数教我等,是应是不应,当作是不应作是,我等今者便得自任,欲作便作,欲不作便不作。”时,大迦叶闻之不悦,即告诸比丘言:“且起,疾捉衣鉢,时往及世尊舍利未烧当得见。”诸比丘闻迦叶言,即疾疾执持衣鉢。于是大迦叶,与五百人俱,往拘尸城已,出城渡醯兰若河,往天观寺,至阿难所语言:“阿难,我欲及世尊舍利未烧见之。”阿难答言:“欲及世尊舍利未烧,而欲见之,难可得见。何以故?世尊舍利已洗浴,裹以新劫贝,复以五百张叠次而缠之,置在铁棺,盛满香油,着木椁中,下积众香薪,今垂欲烧之,是故难可得见。”时,大迦叶渐前往佛舍利积所,棺椁即自开,世尊现足。时,大迦叶,见世尊足下轮相垢污,即问阿难:“世尊颜容端政身作金色,谁污足下轮相?”阿难答言:“大德迦叶,女人心软,前礼佛时,泣泪堕上,手捉污世尊足。”大迦叶闻之不悦,即礼世尊足,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诸天大众亦皆礼佛足。时,世尊足还内棺中不现。时,大迦叶哀叹说偈遶棺七匝,火不烧自然。 时,大迦叶烧舍利已,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告言:“我先在道行时,闻跋难陀语诸比丘,作如是言:‘长老且止,莫复愁忧啼哭,我等今于彼摩诃罗边得解脱。彼在世时,教呵我等,是应尔是不应尔,应作是不应作是,今我等已得自在,欲作便作,不作便不作。’我等今可共论法、毘尼,勿令外道以致余言讥嫌:‘沙门瞿昙法、律若烟,其世尊在时,皆共学戒,而今灭后无学戒者。’诸长老,今可料差比丘多闻智慧是阿罗汉者。”时,即差得四百九十九人,皆是阿罗汉多闻智慧者。时,诸比丘言:“应差阿难在数中。”大迦叶言:“勿以阿难在数中。何以故?阿难有爱、恚、怖、痴,有爱、恚、怖、痴,是故不应令在数中。”时,诸比丘复言:“此阿难是供养佛人,常随佛行,亲从世尊受所教法。彼必处处疑问世尊,是故今者应令在数。”即便令在数。诸比丘皆作是念:“我等当于何处集论法、毘尼,多饶饮食卧具无乏耶?”即皆言:“唯王舍城房舍饮食卧具众多,我等今宜可共往集彼论法、毘尼。”时,大迦叶即作白:[大德僧听,此诸比丘为僧所差,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往王舍城集共论法、毘尼,白如是。]作白已,俱往毘舍离。 时,阿难在道行,静处心自念言:“譬如新生犊子犹故饮乳,与五百大牛共行,我今亦如是学人有作者,而与五百阿罗汉共行。”时,诸长老皆往毘舍离,阿难在毘舍离住,诸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国王大臣种种沙门外道,皆来问讯,多人众集。时,有跋闍子比丘,有大神力,已得天眼,知他心智,作如是念:“今阿难在毘舍离,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国王大臣种种沙门外道,皆来问讯多人众集,我今宁可观察阿难,为是有欲无欲耶?”即便观察阿难,是有欲非是无欲。复念言:“我今当令其生厌离心。”将欲令阿难生厌离心,即说偈言: 静住空树下 心思于涅槃 坐禅莫放逸 多说何所作? 时,阿难闻跋闍子比丘说厌离已,即便独处精进不放逸寂然无乱,是阿难未曾有法。时,阿难在露地敷绳牀夜多经行,夜过明相欲出时,身疲极,念言:“我今疲极,宁可小坐。”念已即坐,坐已方欲亚卧,头未至枕顷于其中间心得无漏解脱,此是阿难未曾有法。时,阿难得阿罗汉已,即说偈言: 多闻种种说 常供养世尊 已断于生死 瞿昙今欲卧 时,诸比丘,从毘舍离往王舍城作如是言:“我等先当作何等,为当先治房舍卧具,先论法、毘尼耶?”皆言:“先当治房舍卧具。”即便治房卧具。时,大迦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中有陀醯罗迦叶作上座,长老婆婆那为第二上座,大迦叶为第三上座,长老大周那为第四上座。时,大迦叶,知僧事,即作白:[大德僧听,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集论法、毘尼,白如是。]时,阿难即从坐起偏露右肩右膝着地合掌,白大迦叶言:“我亲从佛闻,忆持佛语:[自今已去,为诸比丘舍杂碎戒。]”迦叶问言:“阿难,汝问世尊否,何者是杂碎戒?”阿难答言:“时,我愁忧无赖,失不问世尊,何者是杂碎戒?”时,诸比丘皆言:“来,我当语汝杂碎戒。”中或有言除四波罗夷,余者是杂碎戒,或有言除四波罗夷十三事,余者皆是杂碎戒,或有言除四波罗夷十三事二不定法,余者皆是杂碎戒,或有言除四波罗夷十三事二不定法三十事,余者皆是杂碎戒,或有言除四波罗夷乃至九十事,余者皆是杂碎戒。时,大迦叶告诸比丘言:“诸长老,今者众人言各不定,不知何者是杂碎戒。自今已去,应共立制,若佛先所不制,今不应制,佛先所制,今不应却,应随佛所制而学。”时,即共立如此制限。 大迦叶语阿难言:“汝于佛法中先求度女人得突吉罗罪,今应忏悔。”阿难答言:“大德,此非我故作。摩诃波闍波提于佛有大恩,佛母命过长养世尊。大德迦叶,我今于此不自见有罪,以信大德故,今当忏悔。”大迦叶复言:“汝令世尊三反请,汝作供养人,而言不作,得突吉罗罪,今当忏悔。”阿难答迦叶言:“我不故作。为佛作供养人难,是故言不能耳。我于此中不自见有罪,以信大德故,今当忏悔。”迦叶复言:“汝为佛缝僧伽梨,脚蹑而缝,得突吉罗罪,今应忏悔。”阿难答言:“大德迦叶,非我慢而故作,更无人捉故尔耳。我于此不自见有罪,信大德故,今当忏悔。”迦叶复言:“世尊欲取涅槃三反告汝,汝不请世尊住世若一劫若过一劫令无数人得利益,慈愍世间诸天人民令得安乐,汝得突吉罗罪,今应忏悔。”阿难答言:“大德迦叶,非我故作。魔在我心,令我不请佛住世。我于此中不自见有罪,信大德故,今当忏悔。”迦叶复言:“世尊在时,从汝索水,汝不与,得突吉罗罪,今应忏悔。”阿难答言:“非我故作。时,有五百乘车从水中过,其水甚浊,恐世尊饮之作患,是故不与。”迦叶复言:“汝但应与,若佛威神或复诸天能令水清净。”阿难言:“我于此中不自见有罪,信大德故,今当忏悔。”迦叶复言:“汝不问世尊,何者是杂碎戒,得突吉罗罪,今应忏悔。”阿难言:“我非故作。时,我愁忧无赖失不问世尊,何者是杂碎戒。我于此中不自见有罪,信大德故,今当忏悔。”迦叶复言:“汝不遮女人,令污佛足,得突吉罗罪,今应忏悔。”阿难答言:“非我故作,女人心软礼佛足时,泣泪手污佛足,我于此中不自见有罪,信大德故,今当忏悔。” 时,大迦叶即作白言:[大德僧听,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问优波离法、毘尼,白如是。]时,优波离即作白僧:[大德僧听,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令上座大迦叶问,我答,白如是。]时,大迦叶即问言:“第一波罗夷,本起何处,谁先犯?”优波离答言:“在毘舍离,须提那迦兰陀子初犯。”“第二复本起何处?”答言:“在王舍城,陀尼伽比丘陶师子初犯。”复问:“第三本起何处?”答言:“在毘舍离,婆裘河边比丘初犯。”复问:“第四本起何处?”答言:“在毘舍离,婆裘河边比丘初犯。”复问:“第一僧残本起何处?”答言:“在舍卫国,迦留陀夷初犯。”如是展转随所起处,如初分说。复问:“第一不定法本起何处?”答言:“在舍卫国,迦留陀夷初犯,第二亦尔。”复问:“尼萨耆本起何处?”答言:“在舍卫国六群比丘初犯。”如是展转亦如初分说。复问:“初波逸提本起何处?”答言:“在释翅瘦,象力释子比丘初犯。”如是展转如初分说。复问:“波罗提提舍尼本起何处?”答言:“在舍卫国,因莲花色比丘尼起。”第二第三第四如初分说。复问:“第一众学法本起何处?”答言:“在舍卫国,六群比丘初犯。”如是展转如初分说,比丘尼别戒如律所说。复问:“最初听受大戒,本起何处?”答言:“在波罗奈五比丘。”复问:“最初听说戒在何处?”答言:“在王舍城,为诸少年比丘。”复问:“初听安居本起何处?”答言:“在舍卫国,因六群比丘起。”复问:“初自恣本起何处?”答言:“在舍卫国,因六群比丘起。”如是展转问乃至毘尼增一。时,彼即集比丘一切事并在一处,为比丘律;比丘尼事并在一处,为比丘尼律;一切受戒法集一处为受戒犍度;一切布萨法集一处,为布萨犍度;一切安居法集一处,为安居犍度;一切自恣法集一处,为自恣犍度;一切皮革法集一处,为皮革犍度;一切衣法集一处,为衣犍度;一切药法集一处,为药犍度;一切迦絺那衣法集一处,为迦絺那衣犍度。二律并一切犍度、调部毘尼、增一都集为毘尼藏。 时,大迦叶即作白:[大德僧听,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问阿难法、毘尼,白如是。]时,阿难即复作白:[大德僧听,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令大迦叶问,我答,白如是。]大迦叶即问阿难言:“梵动经在何处说,增一在何处说,增十在何处说,世界成败经在何处说,僧只陀经在何处说,大因缘经在何处说,天帝释问经在何处说?”阿难皆答,如长阿含说。彼即集一切长经,为长阿含;一切中经,为中阿含;从一事至十事从十事至十一事,为增一;杂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诸天杂帝释杂魔杂梵王,集为杂阿含。如是生经、本经、善因缘经,方等经、未曾有经、譬喻经,优婆提舍经、句义经,法句经、波罗延经,杂难经、圣偈经,如是集为杂藏。有难无难系相应作处,集为阿毘昙藏。时,即集为三藏。 时,长老富罗那,闻王舍城五百阿罗汉共集法、毘尼,即与五百比丘俱,往王舍城,至大迦叶所,语如是言:“我闻大德与五百阿罗汉共集法、毘尼,我亦欲豫在其次闻法。”时,大迦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为此比丘,更问优波离,乃至集为三藏,如上所说。彼言:“大德迦叶,我尽忍可此事,唯除八事。大德,我亲从佛闻,忆持不忘,佛听内宿、内煮、自煮、自取食,早起受食,从彼持食来,若杂果,若池水所出可食者,如是皆听不作余食法得食。”大迦叶答言:“实如汝所说,世尊以谷贵时世人民相食乞求难得,慈愍比丘故,听此八事;时世还丰熟饮食多饶,佛还制不听。”彼复作是言:“大德迦叶,世尊是一切知见,不应制已还开,开已复制。”迦叶答言:“以世尊是一切知见故,宜制已还开,开已复制。富罗那,我等作如是制,是佛所不制不应制,是佛所制则不应却。如佛所制戒应随顺而学。”在王舍城五百阿罗汉共集法、毘尼,是故言集法、毘尼有五百人。 -------------------------------------------------------------------------------- 七百集法、毘尼 尔时,世尊般涅槃后百岁,毘舍离跋闍子比丘,行十事言:“是法清净,佛所听,应两指抄食,得聚落间,得寺内,后听可,得常法,得和,得与盐共宿,得饮闍楼罗酒,得畜不截坐具,得受金银。”彼于布萨日,檀越布施金银,而共分之。时,有耶舍迦那子,闻毘舍离比丘行如是事,即往跋闍子比丘所见劝。檀越,布萨时,布施众僧金银,僧中唱令与伽那子比丘,即言:“我不受。何以故?沙门释子不应受取金银,沙门释子舍弃珠宝不着饰好。”彼于余日作分已,送与伽那子比丘,伽那子比丘言:“我不须,我先言,沙门释子,舍弃珠宝不着饰好。”彼即言:“毘舍离优婆塞瞋,汝往教化令喜。”时,即差使共往。耶舍伽那子比丘,至毘舍离优婆塞所,语如是言:“汝实瞋我语耶?我言:沙门释子不受取金银,弃舍珍宝不着饰好。”语优婆塞言:“世尊在王舍城时,王宫中王群臣集,说如是语:‘沙门释子应得受取金银,不舍珍宝非不着饰好。‘时,彼众中,有大长者字珠髻,语诸大臣言:‘勿作是言,沙门释子受取金银,不舍珠宝,非不着饰好。何以故?沙门释子不应受取金银,弃舍珠宝不着饰好。’时,珠髻长者,为诸大臣解说各令得解,欢喜。珠髻长者,后于异时,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以先因缘具白世尊言:‘我即为解说,各令欢喜。世尊,我说是言,将无违失圣旨不如法教耶?’佛言:‘长者,如汝所说,如法如实,不违世尊教法。何以故?沙门释子不应受取金银,除舍珠宝不着饰好,其有受取金银者,则受五欲,若受五欲,则非沙门释子法。长者,汝若见沙门释子捉持金银,决定应知非沙门法。我作是说,听为竹[竺-二+韦]草木故求乞金银,终不应自受取金银。’是故离奢,以此因缘,沙门释子不应受取金银,弃舍珠宝不着饰好。离奢,复于异时,世尊在只桓中,告诸比丘:‘有四事故,令日月不明。何等为四?阿修罗、烟、云、尘雾是,为四事令日月不明。如是沙门婆罗门,亦有四事,污染尘秽,令沙门婆罗门无有光显。何等四?或有沙门婆罗门,饮酒不能除断,此是第一尘秽;或有沙门婆罗门,行爱欲法不能舍离,此是第二尘秽;或有沙门婆罗门,受取金银不舍饰好,此是第三尘秽;或有沙门婆罗门,以邪命自活不能除断,此是第四尘秽,是为四事,以此四事故,令沙门婆罗门污秽不明无有光显。’世尊尔时,即说偈言: 贪欲垢所污 沙门婆罗门 愚痴所覆盖 爱着于好色 饮酒散乱心 复行爱欲法 受取金宝璎 此为无智者 沙门婆罗门 邪命以自活 佛说此为结 如日出云翳 无光显威耀 不净纯垢污 盲冥闇所闭 爱奴之所使 造恶不善业 痴何能行道 怨憎甚增益 更受未来身 是故离奢,以此因缘故,汝等当知,沙门释子,不应受取金银,除去饰好。我说是语,汝以此事不信我耶?”彼离奢言:“我非为不信,我有信乐于汝。汝可住此毘舍离,我当供给衣服饮食医药所须之物。” 时,伽那子比丘,与诸离奢解说,令得欢喜已,与彼使比丘俱,还婆闍子比丘所,遥见伽那子比丘来,即问使比丘言:“伽那子比丘,已解喻诸离奢得信耶?”答言:“尔。”即言:“彼已信乐伽那子,持我等作,非沙门释子。”婆闍子比丘问言:“何故耶?”即具说先因缘。彼毘舍离比丘,语伽那子比丘言:“汝先骂众僧,见罪否?”答言:“我不骂众僧。”彼即和合与作举。 伽那子比丘作是念:“我此诤事,若得长老离婆多与我作伴者,便可得如法灭。”彼即问余人言:“离婆多在何处?”彼即答言:“闻在婆呵河边。”即往婆呵河边,离婆多不在,彼即问:“离婆多在何处?”彼即答言:“闻在伽那慰闍国。”即往彼国。既至,离婆多复不在,复问:“离婆多在何处?”答言:“在阿伽楼罗国。”即往彼国,而复不在,即问:“离婆多在何处?”答言:“在僧伽赊国。”即复往彼国见离婆多,值众僧集,问离婆多供养弟子言:“汝大德长老离婆多,往众僧中否?”答言:“当往。”时,离婆多,往集僧中听说法已,夜半后捉尼师坛还屋。 时,耶舍伽那子,亦在僧中集听法已,夜半后捉尼师坛,往离婆多所,彼作是念:“今正是时,当具说先因缘令其得闻。”彼即问离婆多言:“大德上座,得二指抄食否?”彼还问言:“云何二指抄食?”答言:“大德长老,足食已舍威仪不作余食法得二指抄食食否?”离婆多言:“不应尔。”问言:“在何处制?”答言:“在舍卫国不作余食法食,以是故制。”复问言:“大德长老,得村间否?”彼还问言:“云何得村间?”答言:“大德长老,足食已舍威仪不作余食法往村中间得食。”离婆多言:“不应尔。”问言:“在何处制?”答言:“在舍卫国不作余食法食以是故制。”彼问言:“大德长老,得寺内否?”彼还问言:“云何得寺内?”答言:“大德长老,在寺内得别众羯磨。”离婆多言:“不应尔。”问言:“在何处制?”答言:“在王舍城布萨犍度中制。”“大德长老,得后听可否?”还问言:“云何得后听可?”答言:“大德长老,在界内别众羯磨已后听可。”离婆多言:“不应尔。”问言:“在何处制?”答言:“在王舍城布萨犍度中制。”复问:“得常法否?”还问言:“云何得常法?”答言:“大德长老,此作是已言是本来所作。”彼答言:“比丘知否?应观修多罗、毘尼检校法、律,若不观毘尼不检校法、律,而违反于法,若已作不应作,未作亦不应作。若观修多罗、毘尼检校法、律,与修多罗相应,与法、律相应,不违本法,若已作若未作应作。”复问言:“大德长老,得和否?”彼还问言:“云何得和?”答言:“大德长老,足食已舍威仪以酥油蜜生酥石蜜酪和一处得食否?”答言:“不应尔。”问言:“在何处制?”答言:“在舍卫国不作余食法食,以是故制。”复问:“大德长老,得与盐共宿否?”彼还问言:“云何得与盐共宿?”答言:“大德长老,得用共宿盐着食中食?”答言:“不应尔。”问言在何处制?”答言:“在舍卫国药犍度中制。”复问言:“大德长老,得饮闍楼罗酒否?”答言:“不应尔。”问言:“在何处制?”答言:“在拘睒弥国,因长老娑伽陀比丘制。”复问:“大德长老,得畜不割截坐具否?”答言:“不应畜。”“问言在何处制?”答言:“在舍卫国,因六群比丘制。”复问:“大德长老,得 受取金银否?”答言:“不应尔。”问言:“在何处制?”答言:“在王舍城,因跋难陀释子制。”彼言:“大德长老,毘舍离婆闍子比丘,行此十事,言清净如法是佛所听。彼劝檀越,于布萨时,施众僧金银,令分物人分。”彼言:“汝莫语余人。何以故?恐诸比丘所见不同,而不与和合。比丘,汝可往阿吁恒河山中,彼处有三浮陀比丘,是我同和上,与六十波罗离子比丘共住,彼皆勇猛精进度无所畏,以此因缘具为彼说已,共期婆呵河边。我亦当往。” 时,耶舍伽那子比丘,即往彼山中,至三浮陀所,以此因缘具向彼说之,期婆呵河边,大德离婆多亦当来。时,毘舍离婆闍子比丘,闻耶舍伽那子比丘往人间求索伴党,彼即大持毘舍离好衣,往离婆多弟子所语言:“我为大德离婆多故,持此好衣来与,今止不复与,即回与汝可取。”彼言:“止,止,我不受。”彼复懃懃逼令受,彼遂便受,既受已,作是言:“长老,彼波夷那、波梨二国比丘共诤,世尊出在波夷那国。善哉长老,能为我白大德上座,波夷那、波梨二国比丘共诤,世尊出在波夷那国,善哉大德,当助波夷那比丘。”彼即答言:“大德长老离婆多尊重,我难不敢言。”彼即强逼之不已,便往离婆多所,白如是言:“大德,彼波夷那、波梨二国比丘共诤。世尊出在波夷那,愿大德,助波夷那比丘。”彼即答言:“汝痴人,持我在不净部中?汝去,不复须汝。”彼得遣已,便往毘舍离婆闍子比丘所,语如是言:“长老,我先语汝,大德离婆多尊重,难可为言,我不能语。今大见责!”彼问言:“说何等?”彼言:“已遣我。”复问言:“汝几腊?”答言:“十二岁。”问言:“汝十二岁,犹故怖畏遣耶?”答言:“不受我供养,云何不畏?” 时,彼离婆多及诸比丘如是语:“我等今当往诤所起处。”即乘船从恒水中往,时,天热疲极,住船在岸边荫下息。时,婆搜村有长老在道行,作如是念:“我今此诤事,当观修多罗、毘尼,知谁法语谁非法语?”彼即观修多罗毘尼捡校法、律,便知波梨国比丘是法语,波夷那比丘非法语。时,有天不现身而赞言:“善哉善男子,如汝所观,波梨比丘如法语,波夷那比丘非法语。”时,诸长老,即共往毘舍离。毘舍离有长老,字一切去,是阎浮提中最上座。时,三浮陀语离婆多言:“今往一切去上座屋中宿,具说此事,令其得闻。”时,二人即共相随,往至彼屋。时;一切去长老,夜坐禅思惟。夜已久,离婆多作是念:“此上座年已老,气力羸劣,而久坐如是,况我当不作如是坐?”时,离婆多即便坐思惟。至夜久,一切去长老作是念:“此客比丘远来疲极,犹故坐禅思惟如是,况我而不久坐?”时,彼长老,即复久坐思惟,夜已过多,语离婆多言:“长老,汝此夜思惟何法?”答言:“我先白衣时,尝习慈心,此夜思惟入慈三昧。”彼即言:“汝此夜入小定。何以故?慈心三昧是小定。”即复问言:“大德一切去,此夜思惟何法?”答言:“我先白衣时,习空法,我此夜多入空三昧。”彼言:“大德此夜思惟大人之法。何以故?大人之法入空三昧。”彼作是念:“今正是时,可说先因缘,令其得知。”彼问言:“大德长老,得二指抄食否?”问言:“云何得二指抄食?”答言:“大德,足食已舍威仪不作余食法得二指抄食食?”答言:“不应尔。”问言:“在何处制?”答言:“在舍卫国不作余食法食,以是故制。”如是一一说,乃至布萨时,受取金银,令分物人分如上说。彼即言:“勿语余人,恐人心不同,不得和合。” 一切去上座为第一上座,三浮陀第二上座,离婆多第三上座,婆搜村是第四上座,阿难皆为其和尚。时,长老一切去,知僧事。时,上座即作白:[大德僧听,若僧时到,僧忍听,今僧论法、毘尼,白如是。]时,波夷那比丘,语波梨比丘言:“汝等今可出平当人。”彼即言:“上座一切去,离婆多耶舍,苏曼那,是平当人。”波梨比丘,语波夷那比丘言:“汝等亦应出平当人。”彼即言:“长老三浮陀,婆搜村长老沙留不闍苏摩,是平当人。”是中有阿夷头比丘,堪任劝化,彼诸比丘言:“持此比丘在数中。何以故?彼在所处,当为我等劝化。”即着数中,彼诸上座作是念:“我等若在众中问此事,恐更生余诤事,不知谁语是、谁语非。我等今宁可差次在别处共平论耶?”彼诸长老作是念:“我等于何别处而平宜此事?”即言:“当于婆梨林中。”时;一切去长老即作白:[大德僧听,如此为僧所举比丘,若僧时到,僧忍听,于婆梨林中论法、毘尼,余比丘不在中,白如是。]如是作白已,应羯磨差二三比丘,取余比丘欲至婆梨林中。时;一切去上座,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如是诸上座皆集。时;一切去上座即作白:[大德僧听,若僧时到,僧忍听,今僧论法、毘尼,白如是。]时,离婆多即作白:[大德僧听,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问一切去上座法、毘尼,白如是。]时,上座一切去即复作白:[大德僧听,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令离婆多问我答法、毘尼,白如是。]离婆多问言:“大德上座,得二指净否?”即还问言:“云何二指净?”答言:“大德长老,足食已舍威仪得二指抄食食?”答言:“不应尔。”问言:“在何处制?”答言:“在舍卫国不作余食法食,以是故制。”此是第一事,非法非毘尼非佛所教,别处平宜已,下一舍罗;如是一一检校,乃至十事,非法非毘尼非佛所教,皆下舍罗。彼诸长老作是语:“如我等,今于别处,平宜此事已,今复欲于僧中如是检校。何以故?令众人皆知故。”彼诸长老,皆往毘舍离。时;一切去上座,即集比丘僧已作白:[大德僧听,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论法、毘尼,白如是。]长老离婆多即作白:[大德僧听,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问一切去上座法、毘尼,白如是。]时;一切去上座即作白:[大德僧听,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令离婆多问法、毘尼我答,白如是。]离婆多即问言:“大德长老,得二指净否?”彼问言:“云何得二指净?”答言:“大德长老,足食已舍威仪不作余食法得二指抄食食?”答言:“不应尔。”问言:“在何处制?”答言:“在舍卫国不作余食法食是故制。”此是第一事非法非毘尼非佛所教,于僧中检校已,下一舍罗,如是一一检校乃至十事,非法非毘尼非佛所教,于僧中检校已,皆下舍罗。在毘舍离,七百阿罗汉集论法、毘尼,故名七百集法、毘尼。 四分律卷第五十四 (第四分之六雜篇戒中調物部) 调部之一 調部淫戒第一 尔时,世尊在毘舍离。时,优波离,即从坐起偏露右肩右膝着地合掌白佛言:“须提那伽兰陀子,与故二行不净行,是犯波罗夷否?”佛言:“优波离,最初未制戒不犯。” 尔时,婆闍子比丘,愁忧不乐不乐净行,即还家与故二行不净,彼作是念:“世尊为诸比丘制戒,若比丘犯不净行行婬欲法,得波罗夷不共住。我愁忧不乐不乐净行,与故二行不净,我将无不犯波罗夷耶?”不知云何,即语同伴比丘:“世尊为诸比丘制戒,若比丘犯不净行行婬欲法,得波罗夷不共住,而我愁忧不乐不乐净行,还家与故二行不净。我将无不犯波罗夷耶?善哉长老,可为我白佛,随佛所教我当奉行。我若复得于佛法中得修净行者,我当行之。”时,彼比丘即往佛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无数方便呵责婆闍子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痴人不乐净行,而还家与故二行不净?入便犯波罗夷不共住。若有余比丘愁忧不乐不乐净行者,听舍戒而去,若复欲于佛法修清净行者,还听出家受大戒。” 尔时,优波离,从坐起偏袒右肩右膝着地合掌白世尊言:“是道作道想为犯否?”佛言:“波罗夷。”复问:“是道,疑是犯否?”佛言:“波罗夷。”复问:“是道,非道想是犯否?”佛言:“波罗夷。”复问:“非道,道想是犯否?”佛言:“偷兰遮。”复问:“非道,疑是犯否?”佛言:“偷兰遮。”复问:“是男作女想行不净是犯否?”佛言:“波罗夷。”复问:“是女作男想行不净是犯否?”佛言:“波罗夷。”复问:“与此女人通,作彼女人想共行不净行是犯否?”佛言:“波罗夷。”“于此男作彼男想共行不净是犯否?”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与女象行不净,彼疑是犯波罗夷否?佛言:“犯。”如是牸牛马驼鹿驴羊猪狗鴈鸟孔雀鸡,如是一切尽波罗夷。 尔时,世尊在毘舍离。时,有一乞食比丘在林间住,有雌猕猴林间行,此比丘出人间乞食,持还林中食,有余食与此猕猴,猕猴遂便亲近随逐东西乃至手捉不去。时,比丘即共行不净。时,众多比丘按行房舍卧具,次至彼林中,彼猕猴来在诸比丘前住,举尾现相。彼诸比丘作如是念:“此雌猕猴今在我等前现相如是,将无有余比丘犯此猕猴耶?”即便隐在屏处伺之。时,乞食比丘持食还林中,食已持余食与猕猴,猕猴食已共行不净。彼诸比丘观见,即问言:“长老,佛不制比丘不得行不净耶?”彼答言:“佛制人女,不制畜生。”时,诸比丘往佛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呵责彼乞食比丘言:“汝所为非,非威仪非沙门法非净行非随顺行,所不应为。云何乃与猕猴共行不净?入便波罗夷,痴人不应共住。” 尔时,优波离,从坐起偏露右肩右膝着地合掌白世尊言:“大德,若比丘与余畜生行不净,是犯波罗夷否?”佛言:“犯。” 尔时,世尊在王舍城。有难提比丘坐禅,得世俗心解脱,从第四禅觉已,时,魔天女即在前立,比丘捉欲犯,魔女便出外,比丘亦随出外,彼出屋栏外,比丘亦随出屋栏外,彼出中庭,比丘亦随出中庭,彼出寺外,比丘亦出寺外,寺外有死騲马,彼于死马所便灭,天形不现。时,难提比丘,便于死马形行不净行,行不净行已,都无有覆藏心,即作是念:“世尊为诸比丘制戒,不得行不净,若行不净,波罗夷不共住。而我今行不净,都无有覆藏心,将无犯波罗夷耶?我当云何?”即语同伴比丘:“世尊为诸比丘制戒,若比丘行不净,得波罗夷不共住,而我今犯不净,都无覆藏心,将无犯波罗夷耶?善哉长老,为我白佛,随佛所教我当奉行。”时,诸比丘往佛所,头面作礼却坐一面,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告言:“今僧与难提比丘波罗夷戒。白四羯磨如是与,彼比丘应往僧中脱革屣偏露右肩右膝着地合掌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我难提比丘犯婬欲法都无覆藏心,今从僧乞波罗夷戒,愿僧慈愍故,与我波罗夷戒。]如是第二第三说。众中应差堪能羯磨人,如上作如是白:[大德僧听,此难提比丘犯婬欲法都无覆藏心,今从僧乞波罗夷戒,若僧时,到僧忍听,僧今与难提比丘波罗夷戒,白如是。大德僧听,此难提比丘犯婬欲法都无覆藏心,今从僧乞波罗夷戒,僧今与难提比丘波罗夷戒,谁诸长老忍僧与难提比丘波罗夷戒者默然,谁不忍者说,是初羯磨。]第二第三如是说。[僧已与难提比丘波罗夷戒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与波罗夷戒已,应随顺行。是中随顺行法者,不应授人大戒及与人依止,不应畜沙弥,不应受教授比丘尼,设差不应往教,不应为僧说戒,不应在僧中问答毘尼,不应受僧差使作知事人,不应受僧差别处平断事,不应受僧差使命,不应早入聚落逼暮还,应亲附比丘,不应亲附外道、白衣,应随顺比丘法,不说余俗语;不应更犯此罪,余亦不应,若相似,若从此生,若重于此者;不应非羯磨,非羯磨者,不应受清净比丘敷座洗足水水器拭革屣揩摩身及礼拜迎送问讯,不应受清净比丘捉持衣鉢,不应举清净比丘为作忆念作自言,不应助他语,不应遮说戒自恣,不应与清净比丘诤。与波罗夷戒比丘,僧说戒及羯磨时,来不来无犯。” 诸比丘作如是语:“比丘与波罗夷戒已,复重犯,应得更与波罗夷戒否?”佛言:“不应尔,应灭摈。” 尔时,有比丘体软弱,以男根内口中,彼疑:“我将无犯波罗夷耶?”佛言:“犯。” 时,有比丘,字蓝婆那,男根长,持内大便道中,彼疑:“我将不犯波罗夷耶?”佛言:“犯。” 时,有比丘男根起,异比丘即持自内口中,此比丘不以为乐,即却不受,生疑:“我将无犯波罗夷耶?”佛言:“汝不犯,彼比丘犯。” 时,有乞食比丘,晨朝着衣持鉢至白衣家。白衣家有小儿眠,男根起,比丘即持自内口中已疑:“我将无犯波罗夷耶?”佛言:“犯。” 时,有比丘捉余比丘共行婬,彼疑:“我将无犯波罗夷?”佛问言:“汝受乐否?”答言:“受。”佛言:“二俱波罗夷。” 时,有比丘共沙弥行婬,疑:“我将无犯耶?”佛言:“汝沙弥受乐否?”答言:“受。”佛言:“二俱犯。” 时,有沙弥捉大比丘共行婬疑,佛言:“比丘汝受乐否?”答言:“受。”佛言:”二俱犯。” 时,有沙弥与沙弥共行婬疑,佛言:“汝受乐否?”答言:“受。”佛言:”二俱犯。” 时,有比丘强与比丘共行婬不受乐还出疑,佛言:“汝受乐否?”答言:”不受。”佛言:“汝无犯,入者犯。” 时,有比丘强捉沙弥行婬不受乐还出彼疑,佛言:“汝沙弥受乐否?”答言:”不受。”佛言:”汝不犯,入者犯。” 时,有沙弥强捉比丘共行婬不受乐还出疑,佛言:“汝受乐否?”答言:”不受乐。”佛言:”汝不犯,入者犯。” 时,有沙弥强捉沙弥行婬不受乐还出疑,佛言:“汝沙弥受乐否?”答言:”不受乐。”佛言:”汝不犯,入者犯。” 时,有比丘自身根坏无所觉触彼作是念:“我不觉触行婬得无犯。”彼即行婬已疑,佛言:”汝犯波罗夷。” 时,有比丘男根不起,念言:“我行婬无犯。”即便行婬疑,佛言:”汝犯波罗夷。” 时,有比丘作是念:“我与眠女人行婬,彼不觉乐得无犯。”即便行婬疑,佛言:”汝犯波罗夷。” 时,有比丘作是念:“与醉女人行婬,彼不觉乐得无犯。”即共行婬疑,佛言:”汝波罗夷。” 时,有比丘作是念:“我与颠狂女人行婬,彼不觉乐得无犯。”即便行婬疑,佛言:”汝波罗夷。” 时,有比丘作是念:“我与瞋恚女人共行婬,彼不受乐得无犯。”即便行婬疑,佛言:”汝波罗夷。” 时,有比丘作是念:“我与苦痛女人共行婬,彼不受乐得无犯。”即便行婬疑,佛言:”汝波罗夷。” 时,有比丘作是念:“我与身根坏女人共行婬,彼不觉乐得无犯。”即便行婬疑,佛言:”汝波罗夷。” 时,有比丘作是念:“我强捉女人共行婬,彼不受乐得无犯。”即便行婬疑,佛言:”汝波罗夷。” 时,有比丘作是念:“我强捉黄门行婬,彼不受乐得无犯。”即便行婬疑,佛言:”汝波罗夷。” 时,有比丘作是念:“我捉男子行婬,彼不受乐得无犯。”即便行婬疑,佛言:”汝波罗夷。” 时,有女人强捉比丘行婬,比丘不受乐还出彼疑,佛言:“比丘汝受乐否?”答言:”不受乐。”佛言:”汝不犯。” 时,有黄门强捉比丘共行婬疑,佛言:“比丘汝受乐否?”答言:”不受。”佛言:”汝不犯。” 时,有男子强捉比丘共行婬,彼不受乐还出疑,佛言:“比丘汝受乐否?”答言:”不受乐。”佛言:”汝不犯。” 时,有恶比丘恶沙弥恶阿兰若,捉比丘,大便道若口中行婬,彼身受乐还出疑,佛言:“汝受乐否?”答言:”受乐。”佛言:“二俱波罗夷。” 时,有恶比丘恶沙弥恶阿兰若,捉比丘尼沙弥沙弥尼式叉摩那,大、小便道、口中行婬,彼受乐还出疑,佛言:“汝受乐否?”答言:”受乐。”佛言:”二俱犯。” 时,有恶比丘恶沙弥恶阿兰若,捉比丘,大便道、口中行婬,彼不受乐疑,佛言:“汝比丘受乐否?”答言:”不受乐。”佛言:”汝不犯,彼犯。” 时,有恶比丘恶沙弥恶阿兰若,捉比丘尼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大、小便道、口中行婬,彼不受乐还出疑,佛言:“汝沙弥尼受乐否?”答言:”不受乐。”佛言:”汝不犯,彼犯。” 时,有恶比丘恶沙弥恶阿兰若,捉眠比丘大便道、口中行婬,彼眠不觉,觉时亦不知,彼疑,佛问言:“汝觉否?”答言:”不觉。”佛言:”汝不犯,彼犯。” 时,有恶比丘恶沙弥恶阿兰若,捉眠比丘尼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大、小便道、口中行婬,彼眠不觉,觉时,亦不知,彼疑,佛问言:“汝觉否?”答言:”不觉。”佛言:“汝沙弥尼不犯,彼犯。”时,有恶比丘恶沙弥恶阿兰若,于眠比丘大便道、口中行婬,彼眠觉不受乐还出彼疑,佛言:“汝受乐否?”答言:”不受乐。”佛言:”汝不犯,入者犯。” 时,有恶比丘恶沙弥恶阿兰若,于眠比丘尼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大、小便道、口中行婬,彼眠不觉,觉已不受乐疑,佛言:“汝受乐否?”答言:”不受乐。”佛言:“汝不犯,彼入者犯。” 时,有恶比丘恶沙弥恶阿兰若,于眠比丘大便道、口中行婬,彼眠不觉,觉已知受乐还出疑,佛言:“汝受乐否?”答言:“受。”佛言:”二俱犯。” 时,有恶比丘恶沙弥恶阿兰若,于眠比丘尼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大、小便道、口中行婬,彼眠不觉,觉乃知受乐,佛言:“汝受乐否?”答言:”受乐。”佛言:”二俱犯。” 时,莲华色比丘尼昼日不关户眠,贼入屋行婬已去,彼眠不觉,觉已见不净污身,彼作是念:“我身有不净污,将无有人婬犯我耶?”彼疑,佛言:“不犯。比丘尼不应昼日不关户而眠。” 尔时,有难陀比丘尼,昼日在华树下众人戏处,有贼捉婬犯,彼疑,佛言:“汝难陀受乐否?”答言:“大德,如似热铁入体。”佛言:“无犯。比丘尼不应住如是处。” 尔时,有乞食比丘,晨朝着衣持鉢至白衣家。彼门下系小狗子,见比丘便作声,比丘慈愍解放去。比丘复往余处,故二见唤共行不净,彼作是念:“我放他狗子去,已犯波罗夷。”便与故二共行不净。诸比丘作如是念:“此比丘为犯前为犯后?”佛言:“前不犯后犯,而不应放他狗子去。” 时,有比丘晨朝着衣持鉢往白衣家,见有豚子溺水中,见比丘便作声,比丘慈愍即出放去。复往余处,见故私通女人,唤共行不净,彼作是念:“我放他豚子去,已犯波罗夷。”便共行不净。余比丘作是念:“此比丘为犯前为犯后?”佛言:“前不犯后犯,而不应作如是事。” 时,有异女人,往屠牛处买肉持行,有鸱鸟抄撮其肉在空中失,堕乞食比丘鉢中。彼女人见之,即语言:“大德此是我肉,莫持去。”比丘答言:“堕我鉢中,非汝肉。”持去不还。前行见婬女,唤此比丘共行不净,彼作是念:“我向持他肉来,已犯波罗夷。”即共此女人行不净。诸比丘作是念:“彼比丘为犯前为犯后?佛言:“前无犯后犯,而不应受如是肉。” 时,有比丘于狗口中行婬,彼疑,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褰衣小便,有狗舐小便以渐前含男根,彼不受乐即还出便疑,佛问言:“比丘汝受乐否?”答言:”不受乐。”佛言:”不犯。” 时,有比丘褰衣小便,有狗舐小便,复前含男根,彼受乐已还出疑,佛问言:“汝受乐否?”答言:”受乐。”佛言:”汝波罗夷。” 时,有比丘褰衣渡伊罗婆提河,有鱼含男根,彼不受乐还出疑,佛问言:“汝受乐否?”答言:”不受乐。”佛言:”不犯。” 时,有比丘褰衣渡伊罗婆提河,有鱼含男根,彼受乐还出疑,佛问言:“汝受乐否?”答言:”受乐。”佛言:”汝波罗夷。” 时,有比丘大小便道中间行婬,彼疑,佛言:“偷兰遮。在[月*冓]中曲脚间,胁边乳间,腋下耳鼻中,疮孔中,绳牀木床间,大小褥间,枕边,在地泥抟间,君持口中,若道想若疑,一切偷兰遮。” 尔时,有乞食比丘,晨朝着衣持鉢往白衣家,有童女在门内仰卧而睡,彼作是念:“我若男根婬犯入便波罗夷。”即以足大指,内彼女根中疑,佛言:”僧残。” 时,有比丘欠口,有异比丘以男根内口中,彼不受乐出之疑,佛问言:“汝受乐否?”答言:”不受乐。”佛言:”汝不犯,入者犯。自今已去,若欠口时,应以手障口。” 时,有比丘,于浴室中为异比丘揩身。此比丘身软,异比丘即生欲心,便共行婬,彼不受乐还出彼疑,佛言:“汝受乐否?”答言:”不受乐。”佛言:“汝无犯,彼入者犯。”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有比丘,昼日不关户眠,男根起。时,有众多女人,诣僧坊观看,至彼比丘屋,见比丘仰眠男根起,见已惭愧,疾疾而出。诸女人中有贼女共行,贼女入屋,即于比丘形上行婬,行婬已持华鬘系男根头而去。彼比丘眠不觉,觉已见不净污身,男根有华鬘,便作如是念:“乃有不净污身,男根有华鬘,将无有女人于我行婬耶?”疑,佛问言:“汝觉否?”答言:”不觉。”佛言:“无犯,而不应昼日不关户而眠。” 时,舍卫国有比丘比丘尼母子夏安居,母子数数相见。既数相见,俱生欲心,母语儿言:“汝从此出,今还入此,可得无犯。”儿即如母言。彼疑,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于死女人上行婬彼疑,佛言:”汝波罗夷。若多不坏波罗夷,若半坏偷兰遮,若多坏若一切坏偷兰遮,若骨间偷兰遮。“ 尔时,苏卑优婆私,语比丘言:“男根女根俱遮行婬可得无犯。”比丘即如言行婬已疑,佛言:“波罗夷。” 时,有苏摩优婆私,语比丘言:“汝共我行婬于外出精可得无犯。”即如言行婬已疑,佛言:”汝波罗夷。” 时,有婬女语比丘言:“汝以树叶裹男根行婬可得无犯。”即如言行婬已疑,佛言:”汝波罗夷。” 尔时,比丘在冢间行,遥见死女人,身犹衣服庄严,即便行婬已疑,佛言:”汝波罗夷。” 时,有比丘守房,有小女来白时到,比丘即捉行婬,破彼女根,与大便道通,即便命终。彼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不犯杀,犯婬波罗夷。” 时,有比丘于木女像身中行婬疑,佛言:“犯偷兰遮。” 于壁上女像形行婬,佛言:“偷兰遮。” 时,有比丘与天女共行婬已疑,佛言:“波罗夷。阿修罗女龙女夜叉女饿鬼女若畜生能变化者女行婬,一切波罗夷。” 时,有比丘晨朝着衣持鉢至白衣家乞食,时,天大雨,有女人低身除决潦水形露,彼作是念:“我不触其身,但以男根入得无犯。”念已即便行婬疑,佛言:“波罗夷。”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有比丘往阿兰若处昼日眠,时,有取薪女人,于比丘形上行婬已,去比丘不远而住。比丘觉已,见身不净污念言:“此女必于我身上行婬。”生疑,佛问言:“汝觉否?”答言:“我不觉。”佛言:”不犯。比丘不应住如是处昼日眠。” 尔时,世尊在婆只提国。有比丘往阿兰若处昼日眠,有担草女人,于比丘形上行婬。比丘不知,觉已不受乐,即却之已,打女人。比丘疑,佛问言:“汝受乐否?”答言:”不受乐。”佛言:”汝不犯。打女人得突吉罗。” 时,世尊在瞻婆国。有比丘至阿兰若处昼日思惟系念在前,此比丘是阿罗汉,有风患男根起,时,有贼女,强与比丘共行婬。比丘如是语:“阿罗汉犹有欲男根起耶?”诸比丘白佛,佛言:“有五事因缘令男根起,大便急,小便急,风患,慰周陵伽虫啮,有欲心,是为五事。若阿罗汉,有欲心男根起者,无有是处。” 尔时,世尊在王舍城。王子无畏,男根有病,令女人含之,后得差,得差已,即于此女人口中行婬。此女人忧愁不乐,便作是念:“若王瓶沙来时,我当覆头露形在王前住,若王问我言:‘汝狂人耶,何故乃作如是?’我当答言:‘不狂,是王子所须故,我今覆护。何以故?王子常于我口中行婬,是故覆护。”后异时,王瓶沙往无畏所,时,女人如先所念,于王前如是住。王问言:“汝狂耶,何故如是?”女答言:“我不狂,是王子所须,是故覆护耳。”王即唤无畏来语言:“汝云何乃于侍女口中行欲耶?”无畏闻之,甚以惭愧。后于异时,王子无畏言:“此女人有罪,为着黑衣安置城门边,作如是言:若有如是病者,当于此婬女口中行婬得差。”时,诸比丘作如是言:“若为治病故,以男根着彼女人口中含不犯耶?”佛言:“波罗夷。” 尔时,有城名婆楼越奢,王字海。婬女有罪,王作是言:“剥女根两边肉,以此为罚。”即便剥之,诸比丘作如是言:“若于生人骨间行婬为犯否?”佛言:“偷兰遮。” 調部盜戒第二 尔时,世尊在王舍城。优波离,从坐起偏露右肩右膝着地合掌白佛言:“大德,陀尼伽陶师子,取王瓶沙材木,不与而取是犯否?”佛言:“最初未制戒,不犯。” 复白佛言:“大德,若空处他所守护物,若取五钱若过五钱,是犯否?”佛言:“波罗夷。” “他物他物想,若五钱若过五钱,不与而取是犯否?”佛言:“波罗夷。” “他物疑,若取五钱若过五钱,是犯否?”佛言:“偷兰遮。非他物他物想,取五钱若过五钱偷兰遮。” “非他物疑取五钱若过五钱是犯否?”佛言:“偷兰遮。” “若他物他物想取减五钱是犯否?”佛言:“偷兰遮。” “若他物疑取减五钱是犯否?”佛言:”突吉罗。” “非他物他物想取减五钱是犯否?”佛言:”突吉罗。” “非他物疑取减五钱是犯否?”佛言:”突吉罗。” “若作女想取男物五钱若过五钱,是犯否?”佛言:“波罗夷。” “若作男想取女物五钱若过五钱是犯否?”佛言:“波罗夷。” “若作此女想取余女物是犯否?”佛言:“波罗夷。” “若作此男想取余男物是犯否?”佛言:“波罗夷。” 尔时,世尊在波罗奈。时,世谷贵人民饥饿乞食难得。时,有乞食比丘,晨朝着衣持鉢往白衣家,有女人器盛饭,置地已还入屋。比丘看左右不见人,作是念:“我取此食于我有益。”即持而去彼疑,佛问言:“汝以何心取?”答言:“以盗心取。”佛言:“若价直五钱,取离本处,波罗夷,糗干饭鱼肉佉闍尼如是,一切直五钱取离本处波罗夷。” 时,有乞食比丘,晨朝着衣持鉢往白衣家,见有铜杅,看左右不见人,念言:“此于我有益。”即持去有疑,佛问言:“汝以何心取?”答言:“盗心取。”佛言:“若价直五钱取离本处波罗夷。” 时,有乞食比丘,晨朝着衣持鉢往白衣家,见有方独座榻蹬,看左右不见人,念言:“取此于我有益。”即持去疑,佛问言:“汝以何心取?”答言:“盗心取。”佛言:“若价直五钱取离本处波罗夷。” 时,有比丘于浣衣处取他衣持去疑,佛问言:“汝以何心取?”答言:“以盗心取。”佛言:“价直五钱取离本处波罗夷。” 时,有比丘去浣衣处不远,见有晒贵价衣,即忆识而去,念言:“还时当取。”便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以盗心。”佛言:“方便求五钱未离本处偷兰遮。” 时,有乞食比丘,晨朝着衣持鉢往白衣家,见门屋下晒贵价衣,以脚转侧看彼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以盗心。”佛言:“方便求五钱未离本处偷兰遮。” 时,有乞食比丘,晨朝着衣持鉢往白衣家,见有独坐牀,看左右不见人,自念:“此于我有益。”即便持去疑,佛问言:“汝以何心取?”答言:“以盗心。”佛言:“波罗夷。” 时,有乞食比丘,晨朝着衣持鉢往白衣家,见有独坐牀并衣,看左右不见人自念:“此于我有益。”即持去彼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以盗心。”佛言:“价直五钱取离本处波罗夷。” 时,有乞食比丘,晨朝着衣持鉢往白衣家,见有独坐牀暂取用坐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暂取,非盗心。”佛言:“无犯,不应不问主而暂取用。” 时,有比丘取他塔庙中衣疑,佛问言:“汝以何心取?”答言:“以粪扫衣取。”佛言:“无犯,不应取他塔庙中庄饰衣。” 时,有比丘与卖綖人共行,彼语比丘言:“长老,汝等度关不输税,今欲以此綖托长老度关。”时,比丘即为过之便疑,佛言:“汝以何心?”答言:“以盗心。”佛言:“价直五钱过关便波罗夷。” 时,有众多比丘,方便遣一人取他物,得五钱若过五钱彼疑,佛言:“一切波罗夷。” 时,有众多比丘,方便遣一人取他物,中有疑者而不遮,即往取物,得五钱若过五钱彼疑,佛言:“一切波罗夷。” 时,有众多比丘,方便遣一人取他物,中有疑者即遮,彼故往取,得五钱若过五钱,彼疑,佛言:“遮者偷兰遮。不遮者波罗夷。” 时,有众多比丘,方便遣一人盗他物,即往取五钱若过五钱得减五钱,彼作是念:“我等得减五钱不犯波罗夷?”佛言:“依本取物处直五钱波罗夷。” 时,有众多比丘,方便遣一人,取五钱若过五钱,还共分,各得减五钱,彼作是念:“我等得减五钱,不犯波罗夷?”佛言:“通作一分尽波罗夷。” 时,众多比丘,方便共遣一人取他物,彼往取减五钱来至此得五钱,彼作是念:“我等得五钱波罗夷?”佛言:“依本取物处偷兰遮。” 时,有比丘取彼聚落物来入城疑,佛言:“汝以何心?”答言:“盗心。”佛言:“取五钱离本处波罗夷。” 时,有比丘盗他经,作是念:“佛语无价,应计纸墨直?”彼疑,佛言:“汝以何心取?”答言:“以盗心取。”佛言:“取五钱离本处波罗夷。” 时,有王家勇健人,以信乐故,从世尊出家,有异破戒比丘,诱诳言:“长老,彼某甲村中,多有财物亦有健人,而汝胜彼,今可共往取彼财物。”即答言:“可尔。”彼比丘语已便去不远,此比丘作是念:“我信乐出家,不应作如是恶事。”彼破戒比丘,于异时,复来语言:“今可共往取彼财物。”答言:“我不往。”问言:“何以故?”答言:“我于汝去后思惟,作是念:‘我不应以信出家而作是事。’以是故不往。”复异时,彼破戒比丘,往彼村盗他物,各各分已,作一分送与此比丘。此比丘答言:“我不须此分。我先不作如是言以信出家不应作如是事耶?”疑,佛问言:“汝以何心?”即具以因缘白佛,佛言:“无犯,先然可彼突吉罗。” 时,有比丘欲盗他衣而错取己衣疑,佛言:“汝偷兰遮。” 时,有比丘,盗取他衣并得己衣疑,佛言:“己衣偷兰遮。他衣波罗夷。” 时,有比丘,他盗取物而夺彼盗者物疑,佛言:“波罗夷。” 时,有众多白衣在冢间,脱衣置一处埋死人。有粪扫衣比丘谓是粪扫衣即持去。诸白衣见已语:“大德,莫持我衣去。”彼答言:“我谓是粪扫衣。”即置衣而去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以粪扫衣想,不以盗心。”佛言:“无犯,若多有衣聚,不应作粪扫衣取。” 时,有比丘去冢不远行,遥见多有粪扫衣,即聚集而去,言:“还当取。”余粪扫衣比丘,见谓是粪扫衣即持去。彼比丘还不见衣,至寺内见有比丘浣治,即语言:“汝偷我衣,犯盗。”彼答言:“我不盗取,粪扫衣耳。”彼疑,佛言:“汝以何心?”答言:“作粪扫衣取。”佛言:”不犯,而不应取聚粪扫衣。” 时,有居士去冢不远行,遥见有大价粪扫衣,即往取置草中而去,言:“还当取与某甲比丘。”时,有粪扫衣比丘,见即持去。彼居士还不见衣,至寺中见比丘浣治即语言:“汝盗我衣。”比丘答言:“我不盗汝衣,取粪扫衣耳。”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作粪扫衣取。”佛言:“无犯,而不应取如是处粪扫衣。” 时,有牧牛人,脱衣置头前而眠。有粪扫衣比丘,见谓是死人,作是念:“世尊不听比丘取完死人衣。”即取死人臂骨打头。彼觉起言:“大德,何故打我也?”比丘言:“我谓汝是死人。”彼牧牛人言:“汝宁可不别我死生也?”即打比丘熟手。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打死人令破取衣。” 时,有众多小儿,脱衣置一处,作土堆戏,有粪扫衣比丘,见即持去。诸小儿见语言:“莫持我衣去。”比丘答言:“我谓是粪扫衣。”置而去,疑,佛问言:“汝以何心取?”答言:“以粪扫衣取。”佛言:“无犯,而不应取聚粪扫衣。” 时,六群比丘,以石蜜诱诳小儿,欲将人间卖。父母见之,即问比丘言:“大德何所说?”彼答言:“无所说。”即留小儿而去。彼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盗心。”佛言:“直五钱离本处波罗夷。” 时,有比丘盗心倒易他分物筹。彼疑,佛言:“举筹便波罗夷。” 时,有比丘盗他分物筹,疑,佛言:“直五钱离本处波罗夷。” 时,有比丘转侧他筹,疑,佛言:“方便取五钱未离本处偷兰遮。” 时,有比丘再盗取物不满五钱,彼作如是念:“我前后不满五钱,不犯波罗夷?”佛言:“前后满五钱波罗夷。” 时,去只桓不远,有居士耕,有客比丘见语言:“此是僧地,莫耕。”彼答言:“非僧地,我地耳。”比丘复语言:“是僧地,汝莫耕。”居士即放犁去,作如是言:“我自有地而不得耕也。”彼客比丘入只桓问旧比丘:“有居士去此不远耕,此是谁地?”答言:“是彼居士地。”旧比丘言:“汝何故问也?”即具说因缘,便疑,佛问言:“汝以何心?”具说因缘。佛言:“汝无犯,而不应作如是事。” 时,优波离从坐起偏露右肩右膝着地白佛言:“若作减损意,取五钱若过五钱,自取若教人取,自断坏若教人断坏,自破若教人破,若烧若埋若坏色,是犯否?”佛言:“一切波罗夷。” 时,有比丘分地移他标相。彼疑,佛言:“汝以何心?”答言:“以盗心。”佛言:“移标相若直五钱波罗夷。” 尔时,众僧园无水荒毁,六群比丘决他田水着僧园中,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盗心。”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有檀越家田无水荒毁,彼决他水着檀越田中,疑,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与白衣家有怨,彼决他田水弃之令田毁癈。彼疑,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盗他水。彼疑,佛言:“直五钱波罗夷。” 诸比丘疑不敢取渠水泉陂池水,佛言:“若非人所护者不犯。” 时,有比丘字旃陀罗,有鬪诤事,有贵价苏摩鉢。彼以诤事故,常怀忧愁作如是语:“若有能灭我诤事者,当与此鉢。”时,有阿夷头比丘,聪明了了善灭诤事,即为彼灭诤已,持鉢而去。此比丘谓失鉢,便行求觅,见阿夷头手中捉,即语言:“汝偷我鉢。”彼即答言:“我不偷汝鉢。汝自有要言:‘若有能灭我诤事者,当持此鉢与。’是故我取耳。”彼疑,佛问言:“汝以何心取?”彼具答因缘,佛言:”汝不犯,而不应受如是物。” 时,有比丘,字耶输伽,有僧伽梨,复有比丘,字婆修达多,不语辄着,入聚落乞食。彼谓失衣,便行求觅见婆修达多着,即便捉之,言:“汝犯盗。”彼答言:“我不盗汝衣,以亲厚意取耳。”彼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以亲厚意取,非盗心。”佛言:“无犯,而不应于非亲厚而作亲厚意取。” 时,有比丘字清净有僧伽梨,有须陀夷比丘,不问主辄着,入聚落乞食。主谓失衣,便行求觅,见须陀夷着,即捉语言:“汝取我衣,犯盗。”彼答言:“我不盗,借着耳。”彼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借着,非盗心。”佛言:“无犯,而不应不问主辄着入聚落。” 时,有比丘取他梨果,疑,佛言:“直五钱离本处波罗夷。阎婆果波梨婆果蒱桃种种果,若直五钱一切波罗夷。” 时,有比丘摇他梨果堕,欲令损减,佛言:“直五钱波罗夷,若摇堕阎婆果波梨婆果蒱桃种种果,欲令损减一切波罗夷。” 时,有比丘盗他胡[卄/瓜]疑,佛言:“直五钱波罗夷。” 时,有比丘盗甘蔗疑,佛言:“直五钱波罗夷。” 时,有比丘取他菜疑,佛言:“直五钱波罗夷。” 时,有比丘取他莲华疑,佛言:“直五钱波罗夷,鉢头摩头头摩拘头摩分陀利华,直五钱一切波罗夷,若复折坏欲损减他,直五钱一切波罗夷。” 时,有他守视人及贼,与比丘佉闍尼食,比丘作如是意言:“此非彼食。”不受。诸比丘白佛,佛言:“此即是檀越食,听净洗手受,食之。” 时,有比丘取他藕根疑,佛言:“直五钱波罗夷。” 时,有比丘在他所守护林中取材疑,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盗心无根取他食疑,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无根,取他食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无盗心。”佛言:“无犯,妄语故波逸提。” 时,有比丘,遣比丘盗取绳牀,彼使比丘谓不盗,即为取牀来,疑,佛言:“方便教者波罗夷,使者不犯。” 时,有比丘,遣比丘取绳牀,彼使谓盗取,即取牀来,疑,佛言:“取者波罗夷,教者无犯。” 时,有众多比丘有舆,与六群比丘共行。六群比丘作是念:“前到住处当盗取彼舆。”佛言:“若在此处盗波罗夷,若在道中若至住处盗亦波罗夷。” 时,有六群比丘,见恒水中有流船,作是念:“我等可盗取此船不劳身手。”彼疑,佛问言:“汝以何心?”即具答因缘,佛言:“但意无犯,而不应生如是意。” 有比丘盗取他船,从此岸至彼岸疑,佛言:“波罗夷。从彼岸至此岸,顺水,若逆水,若沈水中,若牵着陆地,若解他船离处,一切波罗夷,若方便欲解不离处偷兰遮。” 时,有二比丘,往阿夷罗婆提河中浴,见贵价衣簏随水流下。一比丘见便言:“此簏属我。”第二比丘言:“簏中物属我。”即共取得贵价衣便疑,佛言:“汝以何心?”答言:“粪扫衣想。”佛言:”不犯,不应取水中粪扫衣。” 时,有比丘盗金花鬘疑,佛言:“波罗夷。” 时,只桓中有众多鸟巢住,至后夜鸣唤乱诸坐禅比丘,有旧比丘,遣守园人除去鸟巢。彼于鸟巢中,见有金有碎帛,持来与旧比丘。彼疑,佛言:“鸟兽无用无犯,而不应受如是物。” 时,只桓中有鼠穴,比丘使守园人坏彼于鼠穴,中得药碎帛持来与比丘。比丘疑,佛言:“畜生无用无犯,而不应受如是物。” 时,去寺不远有村,诸鼠往村中,取胡桃来,在寺内成大聚。六群比丘以盗心取食。彼疑,佛言:“波罗夷。” 时,去只桓不远有猎师,安机发捕鹿,机中有死鹿。六群比丘以盗心取食,疑,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昼日往阿兰若处,有贼系牛在树。牛见比丘泣泪,比丘慈念,便解放去。比丘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以慈心,无盗意。”佛言:“无犯,不应作如是事。” 时,有比丘,昼日往阿兰若处,有贼缚牛置中。比丘左右不见人,念言:“此于我有益。”即解牛牵去,去不远,还得意念,便言:“我何用此牛?”即放去。比丘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以盗心。”佛言:“直五钱离处波罗夷。” 时,有豹捉鹿,鹿被疮来入寺而死。诸比丘取食疑,佛言:“无犯。” 时,有猎师捕鹿,鹿来入寺。猎师寻鹿而来,问诸比丘言:“见如是如是鹿否?”诸比丘不见者言不见,彼即处处求觅得。时,猎师即瞋嫌比丘言:“沙门释子无有惭愧,妄语欺调。自称我知正法,见鹿而言不见,如是何有正法?”诸比丘疑,白佛,佛言:“无犯。” 时,有比丘,盗取波利迦罗衣疑,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盗心举他波利迦罗衣离处疑,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盗心转侧波利迦罗衣疑,佛言:“方便求五钱未离处偷兰遮。” 时,有比丘,盗绳牀木床大小褥枕毡被若瓶若澡罐若杖若扇,佛言:“直五钱一切波罗夷。” 时,有比丘,倒易绳牀言:“此亦是僧,彼亦是僧。”佛言:“不应倒易。” 时,有比丘,倒易木牀大小褥若枕:“此亦是僧彼亦是僧。”毡被瓶澡罐杖扇言:“此亦是僧彼亦是僧。”佛言:“不应尔。” 时,有比丘,盗他石。彼疑,佛言:“直五钱波罗夷。” 盗堑材木竹[竺-二+韦]文若草婆婆草树皮若他所守护树叶花果,彼疑,佛言:“直五钱一切波罗夷。” 时,有比丘,从他衣架上盗取衣疑,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盗心举他衣架上衣离架疑,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盗心从他架上转侧衣疑,佛言:“方便求五钱未离处偷兰遮。” 时,有比丘,取他衣架上带并架合取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以盗心。”佛言:“直五钱离处波罗夷。” 时,有众多比丘,与六群比丘在白衣家内共坐食。白衣以大价衣敷为座,中有一六群比丘,盗心以脚转侧疑,佛言:“汝以何心?”答言:”盗心。”佛言:“方便求五钱未离处偷兰遮。” 四分律卷第五十五 (第四分之七) 调部之二 时,有差摩比丘尼,有檀越家。彼弟子往其家,语檀越言:“阿姨,差摩须五斗胡麻子。”檀越言:“可得耳。”即与之,彼弟子得胡麻便自食。后于异时,差摩比丘尼晨朝着衣持鉢,往檀越家敷座而坐。檀越问:“胡麻子美否?”彼答言:“何等胡麻?”檀越即具说本末。差摩比丘尼还,语彼弟子比丘尼言:“汝盗我五斗胡麻。”弟子答言:“我不盗,以亲厚意取。”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亲厚意取。”,佛言:“无犯,而不应非亲厚意作亲厚意取。以妄语故得波逸提。” 时,差摩比丘尼有檀越家,其弟子往其家语言:“阿姨,差摩须三种药粥。”彼言:“可得耳。”即便与,彼得便自食。后时,差摩比丘尼,晨朝着衣持鉢,往其家敷座而坐。檀越问:“阿姨,三种药粥美否?”彼即言:“何等三种药粥?”檀越即具为说本末。差摩还,语彼比丘尼弟子言:“汝盗我三种药粥。”彼答言:“我不盗,以亲厚意取。”彼疑,佛问言:“汝以何心取?”答言:“亲厚意取。”佛言:“无犯,而不应非亲厚作亲厚意取。以妄语故得波逸提。” 时,有比丘,取和尚佉闍尼分,和尚语言:“汝食我分,犯盗。”答言:“我不盗,亲厚意取。”彼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亲厚意取。”佛言:“无犯,而不应非亲厚意作亲厚意取。” 时,有比丘,陶师为檀越,檀越语言:“大德须器便见语。”彼答言:“可尔。”其檀越起去还家,更有异人来至卖器处卖器。后时,比丘须瓶,即取他瓶持去,彼语比丘言:“大德莫持我瓶去。”比丘言:“此是某甲瓶,某甲先语我言:‘若须器便取。’是故我取。”彼言:“此非某甲瓶。”比丘即放瓶而去,疑,佛问言:“汝以何心?”即具说因缘,佛言:“无犯,而不应不问主而取。” 时,有比丘,沽酒家为檀越,檀越语比丘言:“大德若须甑者取。”答言:“可尔。”时,檀越即还家,更有异人在沽酒处住。后比丘须甑来取去,彼语言:“大德莫持我甑去。”比丘言:“此是某甲甑。某甲先见语,须甑便取,是故取耳。”彼言:“此非某甲甑。”比丘放甑而去,疑,佛问言:“汝以何心?”具答因缘,佛言:“不犯,而不应不问主而取他物。” 时,有比丘,估客为檀越语言:“大德若有所须便取。”答言:“可尔。”彼估客还家,后更有异人在此处卖物。后比丘须米,即取米持去,彼语言:“大德莫持我米去。”比丘言:“此是某甲米,先语我言:‘若有所须便取。’是故我取。”彼言:“此非某甲米。”比丘即置米而去,疑,佛问言:“汝以何心?”具答因缘,佛言:“无犯,而不应不问主而取。” 时,有卖衣人为檀越,檀越语言:“大德须衣便取。”答言:“可尔。”彼檀越命过,有儿在。比丘须衣,即取衣持去,彼言:“大德莫持我衣去。”比丘言:“是某甲衣,先语我言:须衣便取。”彼答言:“某甲已死。”比丘放衣而去疑,佛问言:“汝以何心?”具答因缘,佛言:“无犯,而不应不问主而取。” 尔时,世尊在毘舍离,有不信乐离奢,以弊物裹五钱,置粪聚间,遣人微伺,若见取者将来。时,粪扫衣比丘见,谓是粪扫衣,即取着囊中。时,彼使人见已语言:“某甲离奢唤。”比丘答言:“去。”去至离奢所,离奢问言:“大德应捉钱宝否?”比丘答言:“不应。”“汝何故取耶?”答言:“我不取。”彼言:“出看之。”彼即从囊中出示。此比丘惭愧,余比丘亦尔,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言:“诸比丘善听,若有比丘欲取如是粪扫衣者,应以左足指蹑右足指牵解看,若有不净出之,净者持去。”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迦留陀夷与六群比丘,在阿夷婆提河中浴。迦留陀夷先出岸上,错着六群比丘衣去。六群比丘后出,河岸上不见己衣,见迦留陀夷衣,便言:“彼犯盗,取我等衣。”即不于现前作灭摈。时,迦留陀夷闻之生疑,往世尊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问言:“汝以何心?”答言:“谓是己衣,不以盗心。”佛言:“无犯,而不应不看衣便着,亦不应不现前作呵责,若摈若依止若遮不至白衣家,若举若灭摈羯磨,若作不成,得突吉罗。” 尔时,有比丘,得风飘衣彼疑,佛问言:“汝以何心取?”答言:“以粪扫衣,不以盗心取。”佛言:“无犯,不应取风飘粪扫衣。” 尔时,有居士,浣衣已着墙上晒,粪扫衣比丘见,谓是粪扫衣,即持去。时,居士见语言:“大德莫持我衣去。”比丘言:“我谓是粪扫衣。”即放衣而去,疑,佛问言:“汝以何心取?”答言:“粪扫衣取。”佛言:“无犯,而不应于墙上若篱上若堑中取粪扫衣。” 时,有居士,浣衣已着[竺-二+耑]上晒,有一六群比丘,盗心持去彼疑,佛言:“波罗夷。” 时,有众多贼,出舍卫城,去只桓不远,昼日饮酒日入已,余酒举着树间,入舍卫城。时,六群比丘出只桓,盗心取饮疑,佛言:“汝波罗夷。” 时,有乞食比丘,晨朝着衣持鉢,往檀越家,遇天瀑雨,水飘种种脂。彼念言:“此不求而得,可以为药。”即取服之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粪扫取,非盗心。”佛言:“无犯,不应取水中粪扫物,不受而服波逸提。” 时,比丘有檀越家,有异比丘语言:“我欲往汝檀越家,何所说耶?”答言:“随汝说。”彼比丘须五十两石蜜,至檀越家语言:“某甲比丘须五十两石蜜。”檀越言:“可得。”即与之,此比丘得便自食,不与彼比丘。后异时,彼比丘往诣檀越家,檀越语言:“大德石蜜好否?”比丘问言:“何等石蜜,为谁石蜜?”檀越即具答本末。彼比丘还,语此比丘言:“汝犯盗,取我石蜜。”彼答言:“我不犯盗,汝语我言随汝说。”诸比丘白佛,佛言:“不应作如是语,应说言说是语。” 是时,有比丘盗他辇。彼疑,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盗他薪,疑,佛言:“直五钱波罗夷。” 尔时,毕陵伽婆蹉有檀越,檀越有二小儿,黠了不畏人。毕陵伽婆蹉至家时,小儿便抱脚婉转戏。后异时,此二小儿为贼偷去,时,毕陵伽婆蹉,晨朝着衣持鉢,至檀越家敷座而坐,小儿父母向涕泣流泪言:“小儿为贼偷去,若今在者,当来捉大德脚戏。”即答言:“可于屋内处处求觅。”彼父母求觅不得。时,毕陵伽婆蹉还至寺内,入房中,思惟入定念在于身,以清净过人天眼见小儿,贼偷在恒水中乘船而去,见已譬如人屈申臂顷,从寺内没至恒水贼船中立。时,小儿见即欢喜来抱脚,婆蹉即以神足合小儿持来着阁上房中,至檀越所数座而坐。时,父母涕泣而言:“若我儿在者,今当抱大德脚戏。”答言:“可于阁上房中觅。”彼言:“已求觅不得。”毕陵伽婆蹉言:“但更觅。”彼即更于阁上房中觅得。时,儿父母大欢喜言:“我儿为贼所偷,而今毕陵伽婆蹉为我将来。时,诸比丘闻,中有少欲知足行头陀乐学戒知惭愧者,嫌责毕陵伽婆蹉言:“云何贼偷他儿去,而夺来耶?”毕陵伽婆蹉闻已疑,往佛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知而故问:“汝以何心取?”答言:“慈心取,无有盗意。”佛言:“无犯,而不应作如是事。” 尔时,有比丘字高胜,有檀越家。檀越病,比丘来问讯。彼有二小儿,黠了。时,檀越示宝藏已,语此比丘处所语言:“此二小儿长大已,若胜者示此宝处。”于是便命过。时,高胜比丘,后看此二儿胜者,即示宝处。时,一小儿涕泣来至寺内,语阿难言:“大德看此高胜比丘,以我父遗财二人分,并与一人。”时,阿难语高胜比丘言:“汝云何以他父遗财二人分与一人耶?高胜汝可去,不应与汝同布萨。”时,阿难经六布萨不与共同。时,高胜比丘与罗睺罗为伴党。时,罗睺罗,晨朝着衣持鉢,至迦维罗卫国,舍夷妇女拘梨妇女语如是言:“汝曹可将男女着阿难前,若小儿啼,阿难当言:‘将小儿去。’汝等当语如是言:我等不能将小儿去,乃至阿难当听高胜比丘语。”时,诸妇女遣罗睺罗去将男女着阿难前。时,小儿啼,阿难言:“将小儿去。”时,诸女人言:“我等不能将小儿去,乃至受高胜比丘语。”阿难慈心即言:“高胜,汝事云何?”高胜即为具说因缘,阿难言:“汝去,乃至不犯突吉罗。” 調部杀戒第三 尔时,世尊在毘舍离。优波离,从坐起偏露右肩右膝着地合掌白佛言:“大德,诸比丘在婆裘河边作不净观,厌身自杀是犯否?”佛言:“初未制戒无犯。”“人作人想是犯否?”佛言:“波罗夷。”“人疑是犯否?”佛言:“偷兰遮。”“人作非人想是犯否?”佛言:“偷兰遮。”“非人人想是犯否?”佛言:“偷兰遮。”“非人疑是犯否?”佛言:“偷兰遮。”“大德,若作女想断男命是犯否?”佛言:“波罗夷。”“大德,若作男想断女命是犯否?”佛言:“波罗夷。”“若作此女想而断彼女命是犯否?”佛言:“波罗夷。”“大德,若作此男想断彼男命是犯否?”佛言:“波罗夷。”“若求觅持刀人是犯否?”佛言:“若断命犯。” 尔时,有比丘,檀越家病,往问讯。彼檀越妇颜容端正,比丘见已欲心系着,比丘语言:“可共我作如是事。”其妇言:“大德,莫作是语,我夫存在,不欲作如是恶事。”比丘即向其夫叹死快,彼夫即死,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杀心。”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檀越病,往问讯。檀越妇端正,比丘见已欲心系着,语言:“可共我作如是事。”其妇言:“我夫存在,不欲作如是事。”比丘即与彼夫药令死,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以杀心。”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檀越病,往问讯。檀越妇端正,比丘见已欲心系着,语言:“共我作如是事。”其妇言:“我夫存在,不欲作如是事。”比丘即与其夫吐下药令断命,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杀心。”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檀越病,往问讯。檀越妇端正,比丘见已欲心系着,语言:“共我作如是事。”其妇言:“我夫存在,不欲作如是事。”比丘即与非所应食令断命,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以杀心。”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檀越病,往问讯。檀越妇端正,比丘见已欲心系着,语言:“共我作如是事。”其妇言:“我夫存在,不欲作如是事。”比丘即与其夫非药令断命,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杀心。”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檀越病,往问讯。比丘形貌端正,其妇见欲心系意于比丘所,语言:“大德,可共我作如是事。”比丘答言:“大姊莫作是语,我所不应。汝夫存在,云何作如是恶事?”其妇作如是言:“我夫未死之间,不得与共和合。”即与其夫药令断命,夫既死已,语比丘言:“我夫已死,可共我作如是事。”比丘言:“大姊莫作如是语,我所不应。”彼妇语言:“我为汝故断夫命,云何不作如是事。”比丘闻之生疑白佛,佛问言:“汝以何心?”即具说因缘,佛言:“无犯。”吐下药、非所应食、非药亦如是。 时,有妇人,夫行不在,他边得娠,即往家常所供养比丘所,语言:“我夫不在,他边得娠,与我药堕之。”比丘即呪食与之令食,彼得堕胎。比丘,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杀心。”佛言:“波罗夷。” 时,有妇人,夫行不在,他边得娠,即往家常所供养比丘所,语言:“大德,我夫行,不在,他边得娠,与我药堕之。”比丘即呪药与令胎堕。比丘,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杀心。”佛言:“波罗夷。呪细末药、咒华鬘、呪熏香衣服、呪胎亦如是,一切波罗夷。” 时,有妇人,夫行不在,他边得娠,往常所供养比丘尼所,语言:“阿姨,我夫行不在,他边得娠,与我药堕之。”比丘尼言:“大姊我不解药,汝来与汝按腹。”即为按之令胎堕,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杀心。”佛言:“波罗夷。” 时,有妇人,夫行不在,他边得娠,往常所供养比丘尼所,语言:“阿夷,我夫行不在,他边得娠,与我药堕之。”比丘尼言:“我不解药,来为汝啮之。”即当胎处啮令堕,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以杀心。”佛言:“波罗夷。” 时,有妇人,夫行不在,他边得娠,往常供养比丘所,语言:“大德,我夫行不在,他边得娠,与我药堕之。”比丘即与过度吐下药,母死儿活。彼,疑,佛言:“母死无犯,方便欲堕胎不死偷兰遮。” 时,有比丘,扶病人起,病者命过,疑,佛言:“无犯。若扶坐命过无犯。若为洗浴时,命过无犯。若服药时,命过无犯。” 时,有比丘长病,时,瞻病者厌患,与非所应食令断命,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杀心。”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长病,瞻病者厌患,即与非药令命过,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杀心。”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长病,多有器物,瞻病者贪利,即与非所应食令命过,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杀心。”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长病,多有财物,瞻病者贪利即与非药令命过,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杀心。”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腋下有痈肿,有比丘为按之。彼语言:“莫按!莫按!”而故为按之不止,遂便命过,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无犯,而不应如是强按。” 时,有比丘通身肿,有比丘以急躁药涂之。彼言:“止,止,莫涂!我患热痛,”彼言:“小忍,当得除差。”涂之不止,遂便命过,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无犯,而不应如是强涂。” 时,有比丘,从荫中移病比丘至日中,彼病者命过,疑,佛言:“无犯。从日中至荫处亦无犯。” 病者自欲从荫中至日中从日中至荫中,病者命过,彼扶者,疑,佛言:“无犯。” 若扶病人出屋若入屋,病者命过,疑,佛言:“无犯。病人自欲出屋扶出屋,自欲入屋扶入屋,而命过,扶者无犯。扶病人至大便处命过,若扶还屋命过,尽无犯。扶病人至小便处命过,若还屋命过,尽无犯。” 时,有比丘患疟,有比丘强压上。彼病者言:“莫压!莫压!”压之不已,遂便命过,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无犯,而不应如是强压。” 时,有比丘病,余比丘往问讯。拨衣看面,问言:“长老病小差否?”彼言:“莫拨!莫拨!”彼拨之不已,遂便命过,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无犯,而不应强拨。” 时,有众多比丘,方便遣一人断彼命,即往断命。彼疑,佛言:“一切波罗夷。” 时,有众多比丘,方便遣一人断他命,中有一人疑而不遮,彼便即往断命,疑,佛言:“一切波罗夷。” 时,有众多比丘方便共断他命,中有一人疑即遮,而使故往断命,疑,佛言:“遮者偷兰遮,不遮者波罗夷。” 时,有贼盗取比丘衣鉢针筒坐具,时,比丘即捉贼压治,遂命过,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无犯,而不应压治。” 时,有贼盗比丘衣鉢坐具针筒,比丘捉贼得,内着地窖中,遂命过。彼疑,佛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无犯,而不应尔。” 时,有恶比丘,盗比丘衣鉢坐具针筒,余比丘言:“此恶比丘,盗比丘衣鉢坐具针筒,应捉取与说法语。”即捉取打令熟手,后遂命过。彼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无犯,而打受大戒人波逸提。” 时,有比丘,共白衣诤,比丘即诣官言。时,有大臣,教捉系闭,遂狱中命过。彼疑,佛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不犯,而言人突吉罗。” 时,有比丘杀猕猴,彼疑:“我断人命波罗夷。”诸比丘白佛,佛言:“无犯,断畜生命波逸提。” 时,有比丘,与彼比丘共诤,彼比丘病,此比丘往问讯。余比丘察之:“此比丘与病比丘先有怨,今来问讯必有异。”时,此比丘,即与病者非药,命过,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杀心。”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与比丘诤,彼比丘往人间得病。此比丘言:“汝虽往人间犹不得脱。”即往问讯。余比丘察之:“此比丘先与病比丘有怨,今来问讯必有异。”此比丘,即与病者非药,命过,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杀心。”佛言:“波罗夷。”与非食有二种亦如是。 尔时,偷罗难陀比丘尼,晨朝着衣持鉢往白衣家,有一小儿在碓屋中睡。偷罗难陀往触彼步碓杵,杵堕小儿上,即命过,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无犯,不应触他碓杵。” 时,偷罗难陀比丘尼,晨朝着衣持鉢往白衣家,有小儿在碓臼边眠。偷罗难陀触他碓臼,臼转压杀小儿,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无犯,而不应触他碓臼。” 时,偷罗难陀比丘尼,晨朝着衣持鉢往白衣家,牀上有小儿眠,偷罗难陀不看而坐。檀越妇言:“阿姨莫坐小儿上。”彼不闻便坐,小儿即死,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无犯,而不应白衣家不看牀座而坐。” 尔时,舍卫国有檀越请佛及僧明日食,即于夜办具种种多美饮食,晨朝往白时至,世尊着衣持鉢,与千二百五十比丘俱,至檀越家就座而坐。诸佛常法,众未集不受饮食。时,有晚出家比丘,将儿出家,小食时,往余白衣家。诸比丘问其儿言:“汝父往何处去,乃令世尊待而不食?”彼言:“不知。”比丘语言:“汝往求觅。”彼求觅得之,儿语父言:“往何处来,以待父故,令佛众僧不得受食?”其父瞋即捉儿,儿自解,推父倒地即命过。彼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无犯,而不应推父。” 时,有母捉比丘,比丘自解,即推母却倒地,即命过。彼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无犯,而不应推排母。” 时,有父捉比丘,比丘自解推却,父倒地即命过。彼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无犯,而不应推。”兄捉比丘,姊捉比丘,故二捉比丘亦如是。 时,有故二姊,语其妹言:“何不从比丘索衣食?”彼言:“以出家不欲从有所索。”“若示我比丘处,我当为汝索。”彼即示处。彼语比丘言:“汝何不与我妹衣食?”即前捉比丘,比丘推却自解。彼倒地命过,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无犯,而不应推。” 时,有男女捉比丘,比丘推却自解,彼倒地命过,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无犯,而不应推。” 时,去比丘尼寺不远,有男子截手截脚。时,比丘尼持苏毘罗浆,去彼不远而行。彼见已语言:“阿姨与我浆饮。”比丘尼即与,彼饮便死,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无犯。” 时,去比丘尼寺不远,有人被截手截脚,比丘尼持水去彼不远而行。彼见已语言:“阿姨与我水饮。”即与饮已便死,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无犯。” 时,去比丘尼寺不远,有人被截手截脚,有比丘尼持苏毘罗去彼不远而行。彼见已语言:“阿姨我须苏毘罗洗疮,或得小差。”即与令洗,洗已便死,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无犯,而不应与洗。”持水洗亦如是。 时,去比丘尼寺不远,有人被截手脚,有比丘尼持苏毘罗去彼不远而行。比丘尼作是念:“若以苏毘罗洗彼疮,或令早死?”即为洗之便死,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以杀心。”佛言:“波罗夷。”持水与洗亦如是。 尔时,有众多比丘,与六群比丘在耆闍崛山共破木片覆屋。有一六群比丘,捉尖头木片直当人掷,木入彼身过,即便死,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无犯,而不应当人直掷木,应横掷。” 时,有经营比丘作新房,误失石堕比丘上即死,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无犯。”失墼若木头榑拱屋栋种种材木堕亦如是。 尔时,耆闍崛山,有牧牛人放牛。一六群比丘以石打彼牛角,石迸堕放牛人上即死,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无犯,打畜生不能变化者突吉罗。” 尔时,有比丘,在耆闍崛山中,崩石堕打道行人死,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无犯,而不应崩石,若有因缘欲取石,当语人避。” 时,有比丘欲舍戒堕下业。彼作是念:“我不应已于佛法中出家作如是恶事。”即往摩头山顶,自投身堕斫竹人上。比丘活彼人死,疑,佛言:“彼人死无犯,方便欲自杀偷兰遮。” 时,有比丘欲休道堕下业,作如是念:“我于佛法中出家,不应作如是恶事。”彼上波罗呵那山顶,自投身堕斫竹人上。彼死比丘活,疑,佛言:“彼人死无犯,方便欲自杀偷兰遮。” 时,有比丘,持苏毘罗浆去冢不远而行,尖标头人语言:“与我此浆饮。”比丘即与,饮已便死,疑,佛问言:“汝以何心?”答言:“不以杀心。”佛言:“无犯。” 时,有比丘持水去冢不远而行,尖标头人言:“与我水饮。”即与饮已便死,疑,佛言:“无犯。” 时,有颠狂比丘,杀人后还醒了,疑,佛言:“无犯,若心错乱为苦痛所恼,一切无犯。” 調部大妄语戒第四 尔时,世尊在毘舍离。时,优波离,从坐起偏露右肩右膝着地合掌白世尊言:“大德,婆裘河边比丘,为食故不真实非己有,于白衣前自叹说得上人法,是犯否?”佛言:“初未制戒无犯。” 时,有比丘,增上慢自记,后精勤不懈,证增上胜法。彼作是念:“世尊为诸比丘制戒,若比丘不自知,自称得上人法,我知是见是,后于异时,若问若不问为求清净故,作是言:我不知不见,而言知见,虚诳妄语,比丘波罗夷不共住。我以增上慢自记,后精勤不懈,得增上胜法,我当云何?”即以因缘具向同意比丘说:“善哉长老,为我白世尊,随世尊教我当修行。”诸比丘往诣佛所,头面礼足却坐一面,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而为随顺说法,无数方便赞叹头陀端严少欲知足乐于出离,告诸比丘:“增上慢无犯。” 诸比丘白佛言:“大德,若于不能变化畜生前,自称得上人法,是犯否?”佛言:“突吉罗。” “大德,人作人想是犯否?”佛言:“波罗夷。” “人疑是犯否?”佛言:“偷兰遮。” “人作非人想是犯否?”佛言:“偷兰遮。” “非人作人想是犯否?”佛言:“偷兰遮。” “非人疑是犯否?”佛言:“偷兰遮。” “大德,若男前作女想是犯否?”佛言:“波罗夷。” “女前作男想是犯否?”佛言:“波罗夷。” “若于此女前作彼女想,是犯否?”佛言:“若说了了者波罗夷,若不了了者偷兰遮。” “于此男前作彼男想是犯否?”佛言:“若说而了了者波罗夷,说而不了了者偷兰遮。若手印若使若书若现相,令了了知者波罗夷,不了了知者偷兰遮。” “大德,若于天龙阿修罗犍闼婆夜叉饿鬼畜生能变化者前,自称得上人法是犯否?”佛言:“说而了了者偷兰遮,不了了者突吉罗;手印使书现相,令了了知偷兰遮,不了了者突吉罗。” 时,有比丘,人前自称言得上人法,疑,佛言:“说而了了者波罗夷,不了了者偷兰遮;欲向此说乃向彼说,一切波罗夷。” 时,有众多比丘,于拘萨罗国游行。时,有信乐能相婆罗门,见已作如是言:“大德阿罗汉来。”比丘问言:“汝何所说耶?”答言:“大德,应受饮食衣服医药所须之具。”比丘言:“有是理。”比丘,疑,佛言:“无犯。” 时,有比丘,自说得根、力、觉、意、禅定、解脱、三昧正受,比丘,疑,佛言:“波罗夷。” 时,有比丘,为人说根、力、觉、意、禅定、解脱、三昧正受,而不自言得比丘,疑,佛言:“无犯。” 时,比丘有檀越,比丘语言:“常为汝说法者是阿罗汉。”檀越即问言:“大德何所说?”便默然。比丘,疑,佛言:“不了了偷兰遮。” 时,比丘有檀越,比丘语言:“数至汝家者是阿罗汉。”檀越即问言:“大德何所说?”便默然。比丘,疑,佛言:“不了了偷兰遮。” 时,比丘有檀越,比丘语言:“数坐汝座者是阿罗汉。”即问言:“大德何所说?”便默然。比丘,疑,佛言:“不了了偷兰遮。” 时,比丘有檀越,比丘语言:“数受汝食者是阿罗汉。”檀越问言:“大德何所说?”彼便默然。疑,佛言:“不了了偷兰遮。” 时,有檀越,语常供养比丘言:“若大德是阿罗汉者脱僧伽梨。”比丘即脱,现相不语,疑,佛言:“偷兰遮。” 时,有檀越,语常供养比丘言:“大德若是阿罗汉者着僧伽梨。”比丘即着,现相不语,疑,佛言:“偷兰遮。” 时,有檀越,语常所供养比丘言:“大德若是阿罗汉者可坐绳牀。”彼即坐,现相不语,疑,佛言:“偷兰遮。” 时,有檀越,语常所供养比丘言:“大德若是阿罗汉者起。”彼即起,现相不语,疑,佛言:“偷兰遮。” 时,有檀越问常所供养比丘言:“大德若是阿罗汉上阁屋。”彼即上,现相不语,疑,佛言:“偷兰遮。” 时,有檀越语常所供养比丘言:“大德,若是阿罗汉可下。”比丘即下,现相不语,疑,佛言:“偷兰遮。” 时,有比丘,有檀越,比丘语言:“数为汝说法者,是佛弟子声闻。”檀越问言:“大德,何所说?”彼默然,疑,佛言:“不了了偷兰遮。”数入檀越家若受坐若受食亦如是。 时,有檀越,语常供养比丘言:“若大德是佛弟子声闻者脱僧伽梨。”即脱,现相不语,疑,佛言:“偷兰遮。”着僧伽梨若坐若起上阁屋若下亦如是。 时,目连告诸比丘:“业报因缘得神足。”诸比丘言:“目连汝言业报因缘得神足,无有是处。虚称得上人法,波罗夷非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有是业报因缘得神足,目连无犯。” 时,目连告诸比丘:“业报因缘得天耳识宿命知他心天眼。”诸比丘言:“目连汝言,业报因缘得天耳乃至天眼,无有是处。虚称得上人法,波罗夷非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有业报因缘,得天耳乃至得天眼,目连无犯。” 时,目连告诸比丘:“诸长老,有如是众生从虚空过,闻其身骨相触声。”诸比丘语目连言:“大德汝言,有如是众生从虚空过,闻其身骨相触声,无有是处。虚称得上人法,波罗夷非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有如是众生,目连无犯。” 尔时,目连告诸比丘:“我见有众生举身以针为毛自于其身或出或入受苦无量号哭大唤。”时,诸比丘语目连言:“汝见有如是众生,无有是处。虚称得上人法,波罗夷非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我先亦见如是众生,而我不说。何以故?恐人不信,其不信者,长夜受苦。此众生于王舍城中喜两舌鬪乱,以此恶业因缘堕地狱中,经百千万岁受诸苦痛,以此余罪因缘,受如是形,是故目连无犯。” 尔时,目连告诸比丘言:“我见有众生没在屎中受大苦痛号哭大唤。”诸比丘语目连言:“汝自言见有如是众生没在屎中受大苦痛号哭大唤,无有是处。虚称得上人法波罗夷非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我先亦见如是众生,而我不说。何以故?恐人不信,其不信者长夜受苦。此众生在波罗奈国,迦叶佛时为婆罗门时,请佛及僧,以屎盛满槽已,遣人往白时到,语言:‘大德,汝可食此,饮此,随意持去。’以此恶业因缘堕泥犁中,百千万岁受大苦痛,余罪因缘没在屎中,是故目连无犯。” 尔时,目连告诸比丘:“我见有众生坐铁牀上,铁床火出举身燋然,衣鉢坐具针筒亦皆燋然。”诸比丘语目连言:“汝见如是众生受苦如是,无有是处。虚称得上人法,波罗夷非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我先亦见如是众生受苦如是,而我不说。何以故?恐人不信,其不信者长夜受苦。此众生过去世时,在波罗奈国,迦叶佛时恶比丘,以此因缘堕地狱中,百千万岁受诸苦痛,余业因缘受此身,是故目连无犯。”恶比丘尼恶式叉摩那恶沙弥沙弥尼受苦亦如是。 尔时,目连告诸比丘:“我见有众生其身熟烂众蝇封着苦痛大唤。”诸比丘告目连言:“汝见有如是众生受苦如是,无有是处。虚称得上人法,波罗夷非比丘。”诸比丘往白佛,佛言:“我先亦见如是众生,而我不说。何以故?恐人不信,其不信者长夜受苦。此众生是迦陵伽王第一夫人,以嫉妒故,以热沸油,第二夫人眠时,以灌其顶,以此业报因缘,堕地狱中,百千万岁受诸苦痛,余业因缘受此身,是故目连无犯。” 尔时,目连告诸比丘:“我见阿修罗宫殿城郭在海底,而水悬其上不入其宫城。”诸比丘语目连言:“汝自言,阿修罗宫城在海底,四边及上而无水入,无有是处。虚称得上人法,波罗夷非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有如是事,阿修罗宫城四面及上,有四种风持水,住风,持风,不灭风,牢系风,是故目连无犯。” 尔时,目连告诸比丘:“我见有如是众生,无骨无皮无肉无血,无有不净,亦无疲极,女而不产。”诸比丘言:“目连汝自言,有如是众生乃至女而不产,无有是处。虚称得上人法,波罗夷非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有如是众生,目连无犯。” 尔时,世尊在王舍城。时,大目连告诸比丘言:“诸长老,我入空慧定,闻伊罗婆尼象王入难陀池水声。”诸比丘言:“大德目连,汝言,入空慧定闻伊罗婆尼象王入难陀池水声。大德,入空慧定而闻音声,无有是处。虚称得上人法,波罗夷非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有是定而不清净,目连无犯。” 时,目连告诸比丘言:“我入空慧定,闻八万四千象入曼陀延池水声。”时,诸比丘语目连,大德自言,入空慧定闻彼诸象,入曼陀延池水声。大德,入空慧定而闻音声,无有是处。虚称得上人法,波罗夷非比丘。”时,诸比丘往白佛,佛言:“有如是定但不清净,而目连无犯。” 尔时,目连告诸比丘:“我入空慧定,闻彼象王入苏池水声。”时,诸比丘语目连,汝自言:“入空慧定闻彼象王入苏池水声,何有入空慧定而有闻声?无有是处。虚称得上人法,波罗夷非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有如是定非清净,目连无犯。”识慧定处无所有慧定处亦如是。 时,目连告诸比丘:“诸长老,比方有池名阿耨达,其水清净无有垢秽,中有分陀利华如车轮,其根如车轴,折之汁出,色白如乳,其味如蜜。”诸比丘言:“汝自言北方有如是池,无有是处。虚称得上人法,波罗夷非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北方有如是池,如目连所说,目连无犯。” 时,目连告诸比丘:“北方有池名阿耨达,去彼不远,更有一池名曼陀延纵广五十由旬,其水清净无有垢秽,中有金色莲华,大如车轮。”诸比丘言:“目连如汝所说有如是池,无有是处。”时,大目连,以神足力往彼取华还寺置在屋内,唤诸比丘语言:“北方有池名阿耨达,去池不远,有曼陀延池,中有金色莲华如车轮。”诸比丘言:“目连无有是处。虚称得上人法,波罗夷非比丘。”时,目连即还屋,取华示诸比丘语言:“诸长老,此华如实否?”诸比丘复言:“汝是阿罗汉,有神足力,或能化作非真实,虚称得上人法,波罗夷非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目连所说如实无犯。” 时,目连告诸比丘:“北方有池名阿耨达,水从彼池流来涌出于此。”诸比丘语目连言:“汝说北方有池名阿耨达水从彼流来涌出于此。世尊有如是言:‘依本而知彼池水清冷。’而今此水热沸而垢浊,事不相应,虚称得上人法,波罗夷非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如目连所说,而此水经过小地狱来涌出王舍城,是故热沸而垢浊,目连无犯。” 时,目连告诸比丘:“此水出处下有池水清冷,水从彼而来。”诸比丘言:“目连汝作如是语,如世尊所说:‘依本而知此水热沸。’下水清冷,事不相应,虚称得上人法,波罗夷非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比丘,如目连所说,沸水出处下有池水清冷无有垢浊,水从彼来,经过小地狱来,涌出王舍城,是故热沸有垢,目连无犯。” 时,拘萨罗国王波斯匿,摩竭王阿闍世,在二国中间共战,波斯匿王,破阿闍世王军。时,大目连告诸比丘:“波斯匿王阿闍世王,二国中间共战,波斯匿王胜。”后阿闍世王,复更起军共战,阿闍世还得胜。时,王舍城告令国内:“阿闍世王破波斯匿王。”诸比丘语目连言:“汝言波斯匿王与阿闍世王共战,波斯匿王破阿闍世王,而今摩竭国内告令言阿闍世王破波斯匿王。目连虚称得上人法,波罗夷非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有如是事,波斯匿王破阿闍世王,阿闍世王后更起军,破波斯匿王。目连见前不见后,是故目连无犯。”阿闍世王,与毘舍离共战,亦如是。 尔时,世尊告目连:“汝止,止,不须复说。诸比丘不信汝言。何以故?令诸比丘不信故得多罪。”时,世尊告诸比丘:“汝等当信如是阿罗汉比丘有大神力,勿疑不信长夜受苦。” 中有比丘,名曰严好,告诸比丘言:“诸长老,我忆五百劫事。”诸比丘言:“世尊未曾自说忆五百劫事,而汝自说,虚称得上人法,波罗夷非比丘。”诸比丘白佛,佛言:“严好比丘忆一生事,我忆无数生种种之事,乃至受形相类有所言说皆悉忆之。”佛言:“严好比丘无犯。” 調部僧殘事 尔时,世尊在舍卫国。优波离,从坐起偏露右肩右膝着地合掌白佛言:“大德,迦留陀夷故弄出不净是犯否?”佛言:“最初未制戒无犯。” 时,有比丘散乱心眠,梦中失不净,于梦中识了。彼作是念:“世尊为比丘制戒,故弄失不净僧伽婆尸沙,而我散乱心眠,梦中失不净,自觉忆识,我将无不犯耶?不知云何?”以此因缘具白诸比丘:“善哉长老,为我白佛,若佛有教,我当修行。”时,诸比丘往世尊所,头面礼足以此因缘具白世尊,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告言:“散乱心眠有五过失,梦见恶事,诸天不卫护,心不忆法,不系想在明,梦中失不净,散乱心眠有此五过失。住心而眠有五功德,不见恶梦,诸天卫护,心思乐法,系想在明,不失不净,如是住心而眠有五事功德。若梦中失不犯。” 时,有比丘梦中忆识弄失不净。彼疑,佛言:“不犯。” 时,有比丘邪忆念失不净,佛言:“不犯,若见美色不触而失不净不犯。” 时,有比丘忆念弄失不净。彼疑,佛言:“僧伽婆尸沙。” 时,有比丘忆念弄而不失,疑,佛言:“偷兰遮。” 时,有女人捉比丘前。彼动身失不净,疑,佛言:“僧伽婆尸沙。” 时,有女人捉比丘前,不动身失不净,疑,佛言:“突吉罗。”捉比丘后,有二事亦如是。 时,有女人执比丘足礼,动身失不净,疑,佛言:“僧伽婆尸沙。” 时,有女人执比丘足礼,不动身失不净,疑,佛言:“突吉罗。” 时,有女人礼难陀足,难陀多欲失不净堕女人头上。时,女人惭愧,难陀亦惭愧。诸比丘白佛,佛言:“听难陀作遮身衣。” 时,有比丘行时,男根触衣涅槃僧失不净,佛言:“不犯,若大小便时,失不犯,若冷水若煖水中洗失不犯。” 时,有比丘以男根逆水忆想身动失不净,疑,佛言:“僧伽婆尸沙。” 时,有比丘以男根顺水忆想身动失不净,疑,佛言:“僧伽婆尸沙。” 时,有比丘以水洒男根忆想身动失不净,疑,佛言:“僧伽婆尸沙。” 时,有比丘男根逆风忆想身动失不净,疑,佛言:“僧伽婆尸沙。” 若顺风若口嘘男根忆想身动失不净,忆想空动身失不净,疑,佛言:“如是一切僧伽婆尸沙。” 时,有母捉比丘儿身不动失不净,疑,佛言:“突吉罗。”姊捉比丘,故二、故私通处、婬女捉比丘亦如是。 时,有比丘忆想骨间弄失不净,疑,佛言:“偷兰遮。” 时,有比丘浴室中以细末药若泥揩摩身误触失不净,疑,佛言:“不犯,若大唤时,若出力作时,失不净不犯。” 时,有比丘忆想于大小便道中间弄失不净,疑,佛言:“若作道想若疑偷兰遮;若非道想不疑僧伽婆尸沙;如是于股间[月*冓]间若曲膝若胁边若乳间若腋下若耳鼻中若疮中若绳牀木床间若大小褥间若枕间若地若泥抟间若君持口中,如是一切若道想若疑偷兰遮;若非道想不疑僧伽婆尸沙。” 时,有比丘为乐故忆想弄失不净,疑,佛言:“僧伽婆尸沙,为乐故为自试故,为福德故为祠故,为善道故为施故,为种故为戏故,为力故为颜色故,当审定作,一切僧伽婆尸沙。” 四分律卷第五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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